第十九章 帝之耳目(第1/2 頁)

“為此，早就對我大商不滿已久的各方異族，為了試探大商的實力，開始頻頻騷擾邊疆。”

“而這種試探，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次比一次嚴重，到了後來，更是演變成了挑釁。”

“當今陛下繼位尚沒有千年，可因為邊疆之事，已經與獸皇、妖皇、佛陀等強者先後交手了數次。”

“雖然每一戰都是以陛下獲勝而告終，可數次大戰下來，陛下的身體已經積攢了不少暗傷。”

“照這麼下去，陛下恐怕堅持不了萬年。因此，立儲之事才被提上日程。”

武盂滿臉苦笑的解釋道，誰又能想到，看起來極為鼎盛的大商，實際上早就大不如前了，連四方外族都無法鎮壓。

而他的傾訴物件，姜黎則是滿臉見鬼的盯著他，那副樣子好似在說，這些事也是他能夠知道的？

“哎，其實這些事已經可以說是半公開的秘密了，不僅諸侯公卿心中有數，就是一些上三境的強者也能看出來。”

“大商早已風雨飄搖，這是有識之士的共識，中高層都能看出來。陛下之所以任用野人，不就是為了挽大商之將傾嗎？”

武盂擺了擺手，讓姜黎不要太過憂慮，他說的這些事並非是秘密，就算他現在不說，以後等姜黎強大了，自己也能看出來。

“問題這麼嚴重了嗎？”

姜黎知道，大商可能出了問題，不然帝辛不至於任用野人，可他沒有想到，問題竟然這麼嚴重，連武盂這種宗室子弟的態度都極其悲觀。

而這一切的導火索，皆是因為大商與天神的關係惡化所致。

按照姜黎從太史寮記載的史料來看，天神在大商有著極高的地位，當年大商之所以能夠擊敗大夏，天神就是助力之一。

商朝崇信鬼神，這裡的鬼神，指的是四方鬼神。

四方，即生活在大地上的神明，以山神水神為主，如社稷之神，五嶽之神。

鬼，指的是生活在地界的神明。神，指的是生活在天界的先天大神。

四方鬼神，便是天地人三界，所有的先天大神。

大商正是得到他們的幫助，方才奪取九鼎，取大夏而代之。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大商方才崇信鬼神。

照此來看，大商和四方鬼神應該是一體的。可現在，大商竟然和天神鬧翻了，這就等於是創業者和投資人鬧翻了，影響很惡劣。

受此影響，大商的威勢立即開始衰弱。可大商終究是大商，幾十萬年的底蘊可不是說說的，縱然和天神鬧翻，依舊掌握著極為強大的力量。

在內，壓的八百諸侯不敢擅動。在外，打的異族毫無還手之力。

大商雖然說危險，可也只是暫時的，只要撐過了這一陣，那大商依舊是大商，情況並沒有武盂說的那般嚴重。

“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過一底層小人，大人們的事，如何能影響到我？”

回過神來，姜黎不解的問道。

他承認，武盂說的資訊很有用，讓他想通了很多事，如帝辛為何要重用野人，大力培養宗室子弟。

可武盂說的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就是一底層小人物，廟堂之上如何風雲變化，也影響不到他啊。

“你若不在辛城，這些當然和你沒關係，可你既然來到了辛城，還是在太史寮，那這些就與你有關了。”

“你不會以為，太史寮的小史，其職責只是單純的記錄史料吧？”

“錯了，太史寮的官員皆為陛下耳目，不僅要記眼前發生之事，更是要記天下事。有人為善，你要記。有人為惡，你更要記。”

“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要記下來，放入太史寮歸檔，以供陛下隨時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