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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出嫁,二來她父母早亡,這話便由皇上來說。
軒轅舒沒有皇后,後宮位份最高的不過是夫人 ,其餘就是美人、良人、八子、七子。便由他這唯一的夫人代替皇后,對尉遲曉說道:“勉之敬之,夙夜無違宮事。”
尉遲曉跪答:“謹遵皇兄教誨。”而後由亦是喜慶裝束的如是、我聞兩人扶著她登上婚嫁的馬車。
文瓏作為賜婚史,著皂衣官服、騎高頭大馬立於前頭,身上配石青寬頻束腰,額外罩了一件火狐皮毛大氅。唐瑾則是大紅婚服,足金嘲風腰帶,紅裝襯得他妍姿更為妖豔,亦立於前不提。
只聽鐘鼓齊鳴,一聲令下,千人儀仗,發向雲燕。
九姓旗幡先引路,一生衣服盡隨身。氈城南望無回日,空見沙蓬水柳春。
儀仗浩蕩簇擁著長公主的婚車,前望不見頭,後望不見尾。尉遲曉只聽見車簾外街道喧囂,喜氣洋洋。
隨著車輪的軲轆聲,外面的喧囂漸去漸遠,直到全然安靜,四周只剩下車輪、馬蹄、步伐的聲響。她不由想起昨日言節、墨夜等人私下話別的小宴。酒過三巡,對著桌上的殘羹冷炙,言節對她說:“而今三國並立,天下之事,未知始終。若有一日,天意爭衡,兩國反目,你只管與子瑜廝守。此去雲燕,家國天下便再與你無干,你也不要以此自縛。”墨夜只有一句,“此去珍重。”
此時馬車外,唐瑾馳馬過到大紅的車蓋旁,對她說道:“已經出了金陵了,到了最近的驛站便歇下。”
車內的人僅是“哦”了一聲。
唐瑾突然下馬,翻身便上了還在前行中的馬車,車伕還來不及反應,泉亭王已經鑽進了寬大的車廂內,只餘下那匹黑馬跟著馬車緩慢前行。
車廂內是柔軟的華蓋,錦繡的緋紅襯得尉遲曉的面色也紅起來,可眼角卻是每個新人都會有的淚珠。
“怎麼哭了?”唐瑾曲起食指擦掉她的眼淚。
“沒事。”她拿著帕子自己擦去,卻越擦越多。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該做什麼?”
“沒事。”尉遲曉堅持。
唐瑾和她坐到一起,“是捨不得?”
尉遲曉不答,唐瑾善解人意的瞭解,“哭一哭也好。不過,等日後安定了,我們還可以回來。”
尉遲曉搖頭不答,唐瑾摟住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兩個人心裡都是清楚,真到那一日,必然是三國一統。可是,江山一統,要亡的又會是誰的家國?
半晌,尉遲曉道:“你怎麼上我的車來了,像什麼樣子。”
唐瑾像對著孩子一樣,慈和笑說:“這一路還長著,難不成還真要恪守規矩?就這樣說說笑笑,不好嗎?只當是遊山玩水。”
“你出來也有一整年了,難道不要快點回雲燕覆命?”
“該回去覆命的使者早就回去了,沒的什麼事,我只管把你帶回去就好。”唐瑾一偏頭在她面上親了一記。
“青天白日,做些什麼!”
“你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自然是做什麼都行。”唐瑾眉目飛揚。
“還沒行過大禮呢。”尉遲曉推他。
唐瑾見好就收,笑道:“好,不鬧你了。”說完與她靜靜坐著。
俄頃,尉遲曉說:“你這個王爺倒是夠悠閒了,什麼事都不管。”
“能做個富貴閒人自然最好,”唐瑾枕著手悠悠閒閒的靠在車裡,“不過這段日子沒見過碧兒,她在家裡沒有搗蛋才好。”
“你與我說說,碧兒是個什麼樣子?”
“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給人添亂她最拿手了。”唐瑾說起妹妹眉飛色舞。
兩人談了一路,未時便到了驛站。一眾隨從護衛皆要安排住下,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