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共晝夜(第2/4 頁)
“對哦,我差點忘了,你說要我教你識字的。”
“……”
南衣無語地站起來,回頭看謝卻山:“你不會當真了吧?”
斜陽的餘暉落在南衣臉上,照得她臉上的神情無比生動。
謝卻山在外面奔波了一日,處理的事情無非是滿城戒備依然找不到謝鑄,完顏駿被那群文人罵得跳腳又不敢大開殺戒。
烏煙瘴氣,一回到院中看到披著滿頭烏髮的少女蹲在夕陽裡玩泥巴,竟莫名覺得清爽。
謝卻山笑:“反正你也無聊。”
南衣蔫頭巴腦地跟著謝卻山進了房間。
“洗手。”謝卻山朝一旁的水盆抬了抬下巴。
南衣只將手草草在水裡沾了沾,就算洗完了。
謝卻山皺眉,走過去將南衣的手按回水盆裡。
他從後面環著南衣,讓她一瞬間有點僵硬和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擺佈。他用皂角幫她仔細地洗了三遍手,看到她那藏汙納垢的指甲,更是眉頭直皺。
他不由分說地拉她到榻上坐下來,從抽屜裡找出剪子。
南衣看到他拿出剪子的時候就開始犯怵了,連忙縮回自己的手。
“我只是拿樹枝戳小泥人,你不至於要拿剪子戳我吧?”
謝卻山翻了個白眼,將南衣的手拉回來,開始認真地低頭幫南衣修剪指甲……南衣緊張地盯了半天,發現他確實只是在幫自己剪指甲。
這雙殺伐決斷的手,竟然幫自己在修指甲?
這一刻南衣有點困惑。
她抬眼看謝卻山的臉,他低頭垂著眼簾,這個角度看去,原來他的睫毛很長,將他素來冰冷的目光覆蓋住了,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心無旁騖的少年郎,專注在一些無關風月的事情上,搓磨掉大把的年少時光。
南衣的手被謝卻山託在掌心,他手心裡有微汗,房間裡靜得只有剪子咬合的聲音。
他忽然問:“你這鐲子,是誰給你的?”
他託著她的右手,右手腕子上正好戴著那隻玉鐲。她戴了很久,他從來沒問過,不知道今日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問這個事。
朋友?心上人?
南衣卻脫口而出:“未婚夫。”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撒這個謊,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用一些謊言拉開一些和他的距離。
可她和他之前,能有什麼奇怪的距離呢?
他動作頓了頓,抬眼看她。
南衣被看得發慌,又心虛地補充了一句:“以前的。”
“他人呢?”
“三年前他去參軍了,分別前給我留了這隻鐲子。”
謝卻山嗤笑一聲:“明知道亂世之中守財難,偏要給你留這種顯眼又貴重的東西,怕是沒留什麼好心。”
南衣急了,反駁道:“你胡說!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既然那麼好,又怎麼會讓你流落街頭,去做個小偷?”
南衣還想辯駁,卻啞口無言。
他說得似乎也沒錯,他們初遇時,她就因為偷東西和身懷這隻價值不菲的玉鐲而顯得極其狼狽,但這也只能怪世事難料。
南衣還是要掰回一局,硬是頂嘴道:“你這種沒有感情的人,根本就不會懂。”
謝卻山不回答,繼續低頭幫她修剪指甲。
南衣已經有些抗拒了:“你到底是要做什麼?”
修剪完了,謝卻山才將南衣帶到書桌前,讓她坐下。
“讀書寫字,要身淨,心靜。”
南衣腦子發矇,原來他對讀書有著如此的儀式感。
謝穗安說起謝卻山的過去時滿是惋惜,她也曾崇拜過自己的兄長。但說起如今,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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