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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念這迴心虛地不敢接話。
直到紀芙疑惑地看過來,她聽見某人染著淡淡笑意的聲音:「真的,她是我們班的乖寶寶。」
紀芙揶揄地「哦」了一聲:「那你總能喝吧?」
陸行嶼無所謂,將自己杯子推過去。
溫書念看著杯上衝出的氣泡,不知道是為了感謝他替自己圓謊,還是惦念著他手上的傷,忍不住開口:「他不能喝,他手上的傷醫生說這段時間不能喝酒。」
「那怎麼辦?總不能我一個人喝吧,」紀芙哐一聲放下酒瓶,將陸行嶼的那杯酒拎起放到她面前,「這樣,乖寶寶,破個戒,你陪我喝,放心你喝醉了,今晚我肯定給你安全扛到家。」
「」
她豪言壯語。
但事實上,最後被溫書遠扛上計程車的是她,還大聲嚷嚷著「小遠,你明年去上大學要給姐姐介紹幾個男大學生,要高,要帥,要有八塊腹肌」。
溫書遠沒眼看也沒耳聽,無情地一把將她塞進車裡,回過頭,不放心地看了眼溫書念。
「你自己回去?」
溫書念點點頭。
他又警惕地看向陸行嶼。
「放心,會把你姐姐安全送到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男人平波無瀾的眼眸裡流過一絲隱秘又無奈的笑。
司機已經在催促,他沒辦法,鑽進了車。
車尾揚起一陣熱風,星光微弱斑駁的天空,有飛機的航線淺淺掠過,行道兩旁的樹影在夜色裡輕輕晃動。
兩人沿著來時的路,踩著樹影,安靜往回走。
「你好像不愛吃小龍蝦。」
「沒有,愛吃的。」
「可是你吃的很少,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
起初的對話還是很正常的,只是她聲音有點悶,突然,走到一半,她身子歪了下。
陸行嶼手快地扶住她:「怎麼了?」
「你看,有好多爆米花。」她低下頭,聲音滿滿的雀躍。
陸行嶼垂眸瞥了一眼,只有路燈穿過樹葉,投下星星點點的光影,他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扶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抬起她下巴。
「你頭上也有!還有小西瓜!」她眼眸深深彎著,臉色還是白皙的,只不過那雙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朦朧又認真地看著他。
說著,還踮起腳伸手抓了一把他的頭髮,身子搖搖晃晃,下巴「噔」一下磕在他胸口上。
「抓到了嗎?」
「沒有。」她吃痛地抬起頭,眼角的弧度洩氣地耷拉下來,「你低一點,西瓜都滾走了。」
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讓她碰酒的。
陸行嶼配合地彎下腰,任她抓了幾下自己的頭髮,但她似乎都不滿意,發洩地揉了揉。
「溫書念,我先帶你回家——」
沒說完,她一下板起臉色,捂住他的嘴。
掌心微涼又細膩,似乎比他的唇還軟,他感覺自己突然間不會呼吸了,失神地僵了僵。
溫書念已經推開他,往馬路上走。
燥熱的空氣灌入肺,他心驚肉跳回過神,看著搖搖晃晃的人,三兩步追上去,捏住她手腕。
「我要坐一下,不要你的手!」她又急又氣,低頭去扯他手臂。
陸行嶼也怕弄疼她,鬆了力道,她就立刻在路邊坐下來。
陸行嶼沒辦法,陪著她坐下。
他也見過不少喝醉的人,睡草坪的,親馬桶的,還有宋洋之前有次喝醉硬是抱起他小外甥的嬰兒推車說自己酒駕了,要去交警大隊自首,怎麼都不肯撒手。
都說喝醉酒的人是完全沒有邏輯的,但她這樣幻覺到出現吃的,自己還是第一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