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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好心,見你可憐,天下間讀書人俱是一家,便是請你吃上一頓,能有什麼關係?你卻這般消遣我。真是好心沒了好報!”
那人見狀越發怒氣衝衝,罵道:“難不成你父親不是叫周子敬嗎?你難道不是周子敬的獨苗嗎?”
旁觀的人聽他說得這般確鑿,也好奇看著雲從。
周雲從漲紅了臉,道:“便是家父叫這個名諱,與你有何相干?你這般汙衊於我,真是不可理喻!”
那人更加得意洋洋道:“諸位可都看見了,這小子承認他老子叫周子敬,我的乾兒子也是這個名字,可見他是我的幹孫子不是?這酒飯錢自自然有我孫子給了!”
雲從一時語塞,急的面紅耳赤。
圍觀諸人見他是個年輕的相公。不少人出面圓場。指著那人無理,忙建議將其扭送保管,治他一個訛詐的罪名。
周雲從一想也只得如此,也請店家去喊來當地的地保。將那漢子押送到衙門去評理。
那人一見這等情勢。不由心虛。氣鼓鼓道:“好好好,你這個孫子不認我這個爺爺,活著還有什麼勁?索性死去吧!”
話音未落。這人翻過窗欞,往錦江中躍去,諸人一聲驚呼,扒著窗戶往外看,只見那人跌落江中,被幾個浪頭一卷,眨眼間不見了蹤跡。
周雲從等哪裡想到這般結局,手足無措,不知如何處置。
酒保也怕出了人命,官府追查麻煩,忙安慰道:“秀才相公莫怕,諸位客觀都能做個見證,那人是自己酒醉跌落江中,與旁人無關!”
周雲從忙點頭頷首,拱手請諸位旁觀的佐證。
他又按著店家指點,請在場之人的酒水錢,悉數算在自己頭上,圍觀之人自然無話可說,等地保來了,異口同聲,為他作證。
地保也得了些好處,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道:“你是秀才的功名,縣大老爺見了你也得拱手施禮呢,我等自然不會為難你,今日這事有些蹊蹺,回頭我將來由寫明,由諸人畫押簽證,便免了你的干係;不會耽誤你的功名!”
雲從謝過,留下客棧地址,約地保稍後去聯絡,將這事做個了結,這才灰溜溜回到客棧。
一到客棧,老家人王福上前見禮道:“小公子,你房間中有位府學中的先生,等了你半日,說是你的座師,叫你回來之後趕快去見他呢!”
雲從覺得奇怪,自己還未放榜,哪來的座師,難不成是哪裡的誤會?
回到房間,推門一看,不由氣不打一處來,原來此人正是先前在酒樓中戲耍自己,跳江的那個落魄漢子。
周雲從忍不住指著他鼻子,怒道:“你是何人?幾次戲弄我,到底周某哪裡得罪了你?”
那人也不惱怒,笑眯眯地看著他道:“我道你涵養功夫極好,沒有脾氣的,原來急了也會這般模樣啊!”說罷,捧腹大笑不已。
周雲從畢竟血氣方剛,見他這般,忙上前拽住胳膊,把他往外推搡。
那人賴著不走,兩下一用力,那人個趔趄,跌倒在地,腦門正好撞在門框上,頓時血流不止,當即翻了白眼,手指著雲從,說不出話來。不一刻便僵臥在地,沒了氣息。
雲從這下子嚇得不輕,這回果真是出了人命,忙到外間喊王福過來商議辦法。
忙不迭的把王福喊道房間裡,滿頭冷汗,半晌無語。
老家人王福奇怪道:“公子喚老奴何事商量?可是銀錢上的事情,還是舉業之事?”
雲從心說,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剛要將那人屍首指示給王福看,不由詫異,地上哪有什麼死屍?連一星半點的血跡也無。
楞了半晌,又問王福:“先前你說我的座師來訪,可是在我房中等我?”
王福笑道:“公子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