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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
近日來京華土豆煲風靡燕京,此番開張慕名而來者更是數不勝數。
大街小巷,人頭攢動,每個人的面上皆是期待之情。
北里紅院的慕容嬤嬤見自身生意冷清了不少,便將原因歸於京華樓,它的開張擋了她的財道!於是她大清早的就趕來鬧場子,她在人流中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雙手叉腰,亮開嗓門叫道:“怎的?這個‘疏老闆’好生架子!人都沒到幾個,就忙不迭地剪綵!”
她的聲音彷彿一個吹漲吹爆裂的氣球,發出“啪”的一聲巨響,當所有人看向她的時候,她雙手驅著火藥味尖酸道:“臭啊!臭不可聞!”
按理來說,大凡新店開張,總要討個吉利,客人所有的酒水飯食皆免,座無虛席,若是沒有巨大的財力斷然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開銷,更何況京華樓乃燕京驛站之重地,又有客棧第一樓的美譽,開銷更是不緋。
嬤嬤聽聞此番開張東家沒有給予任何資金,她就樂呵著,看看這個丫頭怎麼捱過這一天。她身邊的保鏢粗魯地推開人群,為她開了一條大道,直通京華樓的正門。
她提起裙襬,扭著肥碩的身軀,活像一隻展翅的馱鳥,氣呼呼地哼著:“敢擋老孃財路,老孃跟你沒完!”
顧清瞅了慕容嬤嬤一眼,眉頭緊鎖,一聲不吭地替疏桐散發著紅包,不時瞥瞥疏桐,精銳的眼光中滿是揣測和不可理解。
疏桐則對顧清的揣度不予理會,除了安排開業事宜,還特意將自己打扮得分外得體,一頭流波式的髮髻,大方樸素的對襟式外衫,暗紅榴裙莊重而又輕盈,她始終微笑地注視著人們。不過,從她額頭細密的汗珠可以窺得那樣的著裝很是辛苦。男夥計都可以袒胳膊露腿,就她必須得包得嚴實。
人群再次湧動起來,喧囂聲中摻雜著歡呼雀躍聲。那些中彩者有的被引入客棧好酒好菜伺候,有些則從掌櫃那領了彩金歡喜地回家去了,有些則是美好的祝福,文人們領得疏老闆的筆墨甚是歡喜,那些不懂得舞文弄墨的莊稼人則是乾脆將紅包丟到地上。
不過,每每有這樣的人出現,總有一個人默默將紅包買下,故此番上千個紅包中除了疏老闆定的千之一的中彩率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反成了百分百的中彩率。這個人疏桐未曾見過,身材不高,一身粗布陋衣,腿似乎有些瘸,栗色的斗笠將他大半個臉遮了去。
此人很快被人群淹沒,顧清輕推了下走神的疏桐道:“慕容嬤嬤來了!”
疏桐笑臉相迎,來者皆是客。那些精壯的男子立在一邊,擺開陣勢。
慕容嬤嬤春風滿面地迎了上來,未料她口中稱的是:“顧大掌櫃的,辛苦你了!”
全然不將疏桐擺在眼裡。
慕容嬤嬤扭著發福的腰肢,走到了疏桐的身邊,猛地撞了清減的疏桐一下,下面是數二十級的臺階,意外的是疏桐紋絲不動,慕容嬤嬤倒是腳下打滑一個趔趄,差點在眾目睽睽之下滾下臺階。
疏桐趁機一把抓住了嬤嬤的胳膊飛速滑到了手腕上,做寒暄握手狀,不著痕跡地掩蓋了嬤嬤的出醜,她不動聲色地道:“慕容嬤嬤辛苦了,一大早趕來捧場,疏桐受寵若驚,快快裡頭就坐!阿旺,清理臺階,莫讓客人們閃了腳!”
疏桐微微抬起頭,方見對面茶樓上一個姿容秀麗的男子在吃棗,他的面前放著一把琴。她皺了皺眉,這個風流儒雅、弱不驚風的公子吃起棗子來倒是痛快,他是將棗子“丟”進嘴裡。
那人也似乎察覺到了有人正打量著他,放眼恰好與疏桐“仰望”的眼神相撞,他微微一怔,扯了個頑皮的笑容。
疏桐打量了鋪地的秘色防滑紅石,果然,在一角發現了一個溼潤潤的棗核!
慕容嬤嬤心有餘悸,她重重地捏了捏疏桐的手,笑顏如花,“哪裡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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