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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望向雷萬鈞：&ldo;小趙現在也是專案組的了？&rdo;

雷萬鈞點了根煙，才要說話，趙尤搶白了，道：&ldo;雷隊，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憋不住話，我就是想起來……&rdo;他盯住雷萬鈞了，認真且嚴肅地說道：&ldo;剛才看到那個美國專家的老婆我就想起來了，我見過那個女的，在電視上，她當時是陪同她老公一起參加那個什麼第五屆精神什麼……全世界的那個大會，電視上還拍到了鐘律師，我沒記錯吧？&rdo;

趙尤補充說明：&ldo;就是我之前去南京出差，就是17年十月，不辦那個金店劫案嗎？&rdo;

雷萬鈞點了點頭：&ldo;對，對，17年那陣子你確實去過南京出差。&rdo;雷萬鈞的眼珠一轉，轉頭看著鐘鳴：&ldo;小鍾，我們小趙記性好，輕易不會記錯，你也知道的吧？&rdo;

鐘鳴理直氣壯：&ldo;我是認識馬克和伊莉莎白，我找專家當然是找我信得過的，合作過的專家啊，不然拿個水貨忽悠法院嗎？&rdo;

&ldo;哦，您二位合作過？&rdo;趙尤道。

&ldo;對啊。&rdo;

&ldo;很多人都知道？&rdo;

&ldo;期刊報過啊。&rdo;

&ldo;在那個精神大會以後？會上你們遇到之後，聊得挺投機的，採訪的時候還談到打算合作，是吧？&rdo;趙尤一摸腦袋，道，&ldo;誒，那個精神什麼大會開的時候，曹律還在南京吧？&rdo;

鐘鳴一怵，兩道眉毛擰了擰，沒立即回話，趙尤道：&ldo;還是給我個機會，讓我和曹律確定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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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立即拒絕了：&ldo;你們的案子和曹律一點關係都沒有，&rdo;他一看雷萬鈞，&ldo;雷隊，您不會覺得小趙說的這些事情是新的線索？不會是在考慮專案組這案子你們是打算補充偵查了？和檢方提了嗎？這一延期得延到什麼時候？本來新聞都出了，昭告天下了，就是精神病人犯案，個案個例……&rdo;

他說到這裡，眼角往樓下一瞥，看到樓下上來的一個中年女人，他露出笑容，熱絡地招呼那女人道：&ldo;齊老師，您來得正好，市局這邊肯定要針對曹律的案件申請補充偵查，這一拖不知道得拖到什麼時候呢，到時候您師傅說不定都從黨校回來了，我記得是建黨週年紀念日那天他們黨校辦個典禮，他回來吧？誒，您的書面內容已經寫好了吧？&rdo;

這中年女人一身便裝，正是檢察院的公訴人齊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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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全走到他們邊上，道：&ldo;你們在這開會呢？&rdo;她也摸出了煙盒，抽了根煙出來，夾在手裡，雷萬鈞給她點上火，她挑起眉毛就對他道：&ldo;補充偵查？&rdo;

雷萬鈞道：&ldo;那什麼，美國專家還在手術。&rdo;他指了下趙尤，&ldo;小趙正說他們那案子呢，不是補充偵查，他就是想釐清下時間線，是吧小趙？&rdo;

趙尤開了身後的窗戶，齊家全道：&ldo;哦，對，你們一隊之前也是懷疑曹律是你們要找的兇手是吧？&rdo;

鐘鳴道：&ldo;他們那案子已經有人去自首了，&rdo;他道，&ldo;兩起惡性案件，兇嫌都是主動投案自首，看得出我國的司法制度在社會上還是很有震攝力的，齊老師，雷隊長，你們說是吧？&rdo;

趙尤這時問了句：&ldo;人要是救不回來，這精神鑑定還做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