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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殺得萬人,應當不難,畢竟有葉長亭御劍多達十萬柄在先,戰力大抵由此一觀。只不過此等大宗師,要是鐵了心要走,攔不下,也不好攔。沒有個數位第六境大宗師牽制,加上三軍用命,要不然,真沒辦法攔下。”
“現如今的大楚,哪裡是一兩位第七境武夫便可以改換局面,若是要老夫切切實實輸了這局棋,除非真有老夫算不準的東西才行,要不然,就屈陵小子的反悔,東耳的小動作,還真沒辦法。”
齊先生看著陳祁,緩緩起身,“江南已定,咱們去北匈一觀。”
陳祁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齊先生把視線放在遠處,平靜道:“有些人,生來便該為某件事耗費一生光陰,老夫為一個臣字,你也為一個陳字。其餘東西,該扔就扔嘍,至於讀書人的風骨,想要?那就只能和東耳一般,去死而已。”
陳祁默不作聲,只是出小院之前,折斷了那顆夾竹桃。
那顆一直以來都長的筆直的夾竹桃,遭了無妄之災。
——
陳祁和齊先生離開陵安之後,有個每日都站在藏書閣前的書院學子一身縞素,在書院為院長大人設立的靈堂前寫下一篇悼文。
洋洋灑灑的數百字,情真意切,當場便讓無數人泣不成聲。
然後這篇悼文付之一炬,但之後卻是流傳了出去,這位一直想寫就一篇頂好文章的書院學子,硬生生靠這篇悼文邁入當世文壇大家之列。
這之後的許多年,後人談及悼文,也都是此篇稱雄。
後世文人評之,此文一出,天下悼文皆避!
——
在黃昏時刻,來訪的文豪們散去之後,院長大人靈堂,只有幾位學子為其守靈,院長大人並未子嗣,因此這些事情便留給了他們這些書院學子來完成了。
日頭西垂之時,有個青衫年輕人走入靈堂。
他不佩劍,只是提了一壺酒。
蹲在靈堂前,撕著黃紙,神情平淡。
守靈的幾個學子都見過這年輕人,因此看到他之後,只是微微一怔,然後便恢復正常。
年輕人將手中的一捧黃紙扔進火盆裡,他提起酒壺喝了一口,笑道:“師叔,認識這麼久了,還沒有讓你嘗過我釀的酒,現在來給你嚐嚐,晚不晚?”
人已死,誰可應答?
年輕人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平靜道:“釀酒我是行家,用劍我也不差,可唯獨不敢在師叔面前妄談讀書人三個字,天下之大,讀書人不少,可如晦敬佩的,兩人而已。老師一位,剩下一位,也就是師叔了。”
“師叔想沒想過有朝一日提劍斬不平,還是覺得書裡的錦繡文章便已經足以?”
“先生或許會說,讀夠了書,便可以提劍斬不平了。”
“可師叔你或許會覺得這書尚未讀完,提不起劍的。”
“對啊,師叔你書都尚未讀完,為何便先走了?”
你走之後,讓這天下讀書人去哪裡再尋一個如你一般的領袖?
第五十三章 南下馬蹄聲;北上做中原之主
整個中原,乃至整個世間,其實早在大楚立國的那一年,便有很多人在說,這大漢朝遺留下的中原脊樑,會被這大楚重新拿起來,果不其然,這座掀翻了大漢的大楚王朝,在立國百餘年來,將那被北匈蠻子的馬蹄下的脊樑挺得很直,不曾有一朝一夕再度被人壓彎。
北匈馬蹄聲,已經整整百餘年,不曾響徹中原。
只不過中原不聞馬蹄聲,可北境之外,大楚的北境可是日夜都能看到狼煙,如狼似虎的北匈狼騎遊曳於北丈原上,沒一日不想著南下圖謀中原,若不是大楚有鎮北邊軍的數十年拒守北境,付出一條又一條的性命,誰也說不準,現如今的中原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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