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第1/2 頁)
宴云何攥緊了手裡的紙條:「虞欽擅自離開藥王谷。」
宋文驚道:「虞大人那樣的身體怎麼回京啊。」
宴云何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有點氣虞欽,更多的是氣自己,若是早些回信,都不會叫虞欽這般胡來。
隱娘未必不知道虞欽去向,而信上的下落不明,更多是寫給他看的,因為他遲遲不回信。
「你還是去皇城司打探一下,能否查到虞欽的行蹤。」宴云何不敢完全肯定對方是回了京城,還是得確定以後才能放心。
宋文:「大人,你該不會要出府吧,陛下說了讓你閉門思過。」
宴云何皺眉:「快去。」
等宋文一走,宴云何聞著自己一身的宿醉酒氣,便喊人燒水沐浴。
胸口上的傷已經結痂,癒合的時候最是難看,以往宴云何覺得受點傷無所謂,現在又覺得傷得太多,還是有礙觀瞻。
好不容易打理好自己,宴云何又令僕役點些薰香,驅散酒氣,再換套寢具。
披著濕發,宴云何身著中衣,第一時間去檢視了藏在暗櫃的信件,確認自己醉酒時沒有弄髒這些信,這才鬆了口氣。
冥冥中生出一種預感,虞欽來找他了,他們即將會見面。
只分別沒幾日,卻沒由來生出一種近鄉情怯。
宴云何收起那些信,在僕役給他遞上外衣時,叫人去換了一件紅色錦袍。
僕役詫異地望了他一眼,這種華貴的料子,通常只在出門會客時才用,宴云何平日在家中無事,總是穿得很隨意。
今日這是怎麼了,難道有重要客人要來?
宴云何將自己酒後寫的信一一拆開,很快就被上面過於直白的言語給臊得耳朵通紅。
他在信裡胡言亂語,顛三倒四地說著想念。
這種信絕不能讓虞欽瞧見,太丟人了。
正想著怎麼處理這封信,就聽到推門的動靜,宴云何抬手吩咐道:「把手爐拿過來。」
不多時,手爐便放到了宴云何手中。
他開啟蓋子,正想把信紙塞進去燒個乾淨,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
宴云何心頭一跳,倏地轉過臉,順著握住自己手腕的蒼白指節,望到來人臉上。
來人風塵僕僕,身上的裘衣甚至有未乾的霜雪。
虞欽臉頰被凍得有些泛紅,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目光卻認真地望著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似乎在觀察分別以後,宴云何過得如何。
宴云何動了動手,還未說話,虞欽目光便落在那信紙上。
不等虞欽出聲,宴云何便急著解釋道:「並非你寫給我的那些!」
虞欽怔了怔:「這是你的回信嗎?」
說著,他目光便黯淡不少,瞧著有些難過。
這確實是回信,但要燒的理由不是虞欽想的那樣。不過宴云何也沒傻到真將信交出去。
隱孃的訊息前腳才傳到此處,虞欽後腳就到了,說明虞欽一早就離了藥王谷,隱娘為他隱瞞了幾日,才將訊息傳回來,這兩人合起夥來耍他呢。
宴云何道:「不是。」
他把手爐放到一邊:「你回京城做什麼,在東平城傷得這麼重?這才休息了幾日你就敢從藥王谷趕回京城,不要命了嗎?」
說著說著,宴云何便有些失控,只覺得血液直衝腦門,又強迫自己冷靜。
「兩旬七時三刻。」虞欽說。
宴云何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將我送去藥王谷的時間。」虞欽低聲道:「我們分別了二十日又七個時辰三刻鐘,所以我休息得夠久了。」
宴云何掙了掙自己被握住的手腕:「鬆手。」
虞欽才意識到自己仍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