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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已經過去了,又是新的一個工作日。
她翻了個身,把自己埋在枕頭裡。心裡生出無限的倦意,像當年讀書時期某日突然不想起床上學。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去看手機,助理已經把今天的行程發給她,早上的會議改由陳景東主持,只有下午的招標會她才需要出場。
這對她來說是個糟糕的日子裡面的好訊息。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每一天都可以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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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吃飯,鄭歆雲見安嘉人神情萎靡,語氣關切:「你最近休息得不好嗎?」
安嘉人喝了一整杯玫瑰茶,把頭靠在沙發上:「不太好。」她喃喃,「我最近常常做夢。
「都夢見什麼了,整天胡思亂想的。」鄭歆雲給她的杯裡滿上新茶,「要不要找個醫生看看?」她想了想,「還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安嘉人當然無法把夢裡那些混亂的令人心焦的情節一一和母親細說。她轉臉,安銘正在花園裡做他的養生操,看上去精神很好,比她更好。父親身體恢復得好,這大概這是她幾年下來取得的最大成就:「工作壓力啊——還好。」
「有什麼處理不來的,跟你爸爸說,他會幫你分擔的。」
安嘉人當然希望儘量不要增加安銘的負累,否則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將毫無意義,她閉上眼:「安一言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他說要跟導師做一個什麼商業專案,到八月才回來。」
「什麼專案?」
「我哪裡懂?只聽他說是一個研究課題。」鄭歆雲在她身邊坐下,「我問你一句話,你老實答我。」
「問吧。」
「你和蘇年還有沒有聯絡?」
果然又是這個問題。
他們似乎沒有聯絡對方,但他們卻遇上了。不但遇上了,還接吻了,不但接吻了,他甚至還可能覺得這代表他們前嫌已過,向她發出一起回家的邀請——但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答應跟他回家?儘管那一度是她曾經的家。
她覺得,自從那個意外的吻之後,他們的關係變得極其微妙。她還是閉著眼睛:「沒有。」她無法向鄭歆雲解釋她和利蘇年之間近日以來的莫名糾纏。婚好像離了,兩人卻好像沒分。
「要是——」鄭歆雲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忽然住口,不再往下說。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安嘉人又改口,「其實也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讓我們復婚。」
「不止是這個。」鄭歆雲語氣聽起來很沉重,「唉,有些話真難以開口。」
安嘉人睜開眼睛,看她:「你要說什麼?」
鄭歆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已經有人在問你的打算了,想再給你說媒——你給我一句準話吧,你和他還有沒有打算再在一起。」
安嘉人緩緩轉開臉,過了一會兒又轉回來:「媽,你不是說他很好嗎?」
鄭歆雲很無奈:「我當然覺得他好,要不然我怎麼催你們復婚?」
「那你現在怎麼說到那些?」
鄭歆雲嘆氣:「在我心裡,我當然希望你和他能夠和好,夫妻肯定都是原配的好,再說他方方面面配你,絕對不差。」她語氣猶豫,「只是你看你態度這麼不鹹不淡的,時間一長,他的心說不定也涼了,要是你真確定和他沒有可能了,你總要為自己的未來打算。」
安嘉人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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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利耀華,利耀華的狀態並不好,整個人懨懨的,閉著眼,白t恤下的手臂瘦極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