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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激她的付出,也努力的對她溫柔以待,甚至不再像以前那樣覺得女人就該做全職太太,問她是否有喜歡的工作可以去做,以免在家覺得無聊,她羞澀的笑笑說不用。
他得到了他曾經想要的東西,但卻發現自己仍舊留戀以前的風景,而一切早就時過境遷。
路走到一半,他回頭又看了一眼電視,片子放到了最後,餘聲微笑著將頭靠在她身側的男人身上,男人樣貌清俊內斂,目光坦蕩又充滿愛意,微笑的時候溫和從容,伸手小心的替她拂開臉上的髮絲,屋外冬日溫暖明亮的陽光爬進大門,一切朦朧又美好。
他的心頭忽的一酸,想起了很多年前餘聲也曾在他肩頭睡著過,可是那個時候的方海同,並沒有想到要替她拂開遮住了眼的頭髮。
方海同轉過身來,站在客廳的入口,遠遠的看著電視,聽見裡面餘聲看的那部電影被錄下來的唯一一段臺詞,「……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幡然醒悟,等我明辨是非,等我說服自己,等我爬出懸崖,等我縫好胸腔來見你。」
方海同有些悵然,他就算做得到這些,那個人也已經不在了,這世間的等待從來都是憑藉人心的堅持,他那麼壞,她憑什麼要等他呢?
明明是那麼悲傷的臺詞,而那一對相擁的背影卻透露出親密和幸福,鏡頭漸漸拉遠,古老建築的飛簷形如飛鳥展翅,輕盈活潑,懸掛著簷鈴,風一吹就搖搖晃晃的飄動著,那年說要和他一起走的姑娘,終究還是飛回屬於她的巢穴。
彩雲易散琉璃脆,世間好物不堅牢,他終於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弄丟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寫到這一章最後,是覺得有點難過的。
方海同和很多同齡的男孩子(姑且稱為男孩子吧)一樣,看似自信,卻不夠強大,心理上就已經弱了,也不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我第一個文,是一個初戀(大概?)破鏡重圓的故事,但是實際上,生活中是沒有那麼多破鏡重圓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溈山毛尖
葉長生和餘聲在一起的第一個年,先是在玉露堂過的。
由於葉長生的父母遠在澳洲工作,三叔一家早已移居海外,伯父伯母一家住得又遠且年三十放假當天無法立刻趕回來,便訂了大年初一才回來過年,於是大年三十葉長生祖孫倆便還在玉露堂。
這年的春節在一月末,餘聲早早就將家裡存著的大小紅燈籠拿出來用濕抹布擦拭乾淨,然後指揮著葉長生在固定的位置掛了起來。
買了新的門神和對聯,買對聯時特地少買了一副,回家裁了紅紙讓葉長生寫,「到時候你寫一副,掛小祠堂那邊的。」
葉長生接過她遞來的紅紙,有些為難道:「我沒寫過祠堂的對聯啊。」
「差點忘了告訴你了……」餘聲拍了拍腦袋,忙道,「不用想別的,重抄就可以了,那是家族祠堂門口的對聯,我們直接用,不需要改。」
葉長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大年三十那天一早,餘聲還沒起他就先一步去了頂樓的小祠堂門口,將那副對聯重新抄了一遍放在一樓的茶几上,和其他的對聯放在一起。
餘聲一早起來先是燒了香,然後從玉露堂的大門開始貼新春的門神對聯,小祠堂是最後貼的,貼完之後餘聲站在門口唸了一遍,「家風十世有箕裘,階蘭庭桂肇鴻圖。」
唸完了她又笑著回頭對葉長生道:「字寫得比我的好,以後這些事情就都交給你吧?」
「你是不是為了培養我幹活的好習慣才誇我的?」葉長生半信半疑的看著她,他看過她的字,與自己明明就是不相上下。
餘聲聽聞他的話,不由得吐了吐舌頭,「能者多勞嘛,生命在於運動。」
葉長生心情頗好,不欲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