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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我和顧千山坐在臨水市文化中心的五號大廳,耳朵裡塞滿了一個俄羅斯女人時高時低的饒舌發音。顧千山聽得認真,我想著自己的心事。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輕碰我的胳膊,我抬頭看到顧千山微笑著對我說:&ldo;已經結束了。&rdo;
&ldo;哦。&rdo;我應聲起身。
我們不是最磨蹭的,經過燈光曼妙的走廊時,有對情侶站在角落的陰影里正難捨難分,那個男的的背影有點眼熟,我想再看一眼,剛巧顧千山和我說話,沒辦法,我收回目光應付他:&ldo;你說什麼?我沒聽清。&rdo;
&ldo;這是俄羅斯一出很有名的歌劇,主唱是一位法籍俄國人,可你好像不喜歡?&rdo;
&ldo;可以把那個好像去掉。&rdo;我打個哈欠,每次有心事的時候,我就愛犯困,因為大腦疲勞。&ldo;比彈棉花差不了多少。&rdo;
我深吸口氣,覺得還是早點攤牌比較好:&ldo;顧千山,說實話我對你沒什麼好感,見面純粹因為我外婆……&rdo;
我話還沒說完,他竟然就點頭說:&ldo;我媽喜歡你,我也有喜歡的人,不是你。&rdo;
奶奶個熊的,我本來還想著要是能湊合,我先拿這男的湊合著使使,感情不是襄王有意、神女武器,是倆訊號壓根兒不在一頻段,根本都在狀況外嘛!
那天回到家,南禕站在窗邊吹頭髮,我坐在白天穆子業坐過的地方繼續他的動作‐‐憂愁。
外婆說她長了一個瘤,走前她有個心願,就算我不結婚,至少也要領個中意的男人回來給她瞧,她的話總半真半假的。
俗話說,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隻手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可是外婆啊,你還不如讓我找個三條腿的蛤蟆回來給你呢!
南禕吹好頭髮,鑽進被窩朝我招手:哎,中華,和你說個事兒。
【葉之遠】
我平時不大吃肯德基這類的垃圾食品,可今天的這餐卻意外的味道不錯,特別是穆中華聽到我答應她弟弟時,她臉上的那種表情讓我覺得嘴裡的油炸食品比起魚翅來,也沒差什麼。
我吹著口哨,回家進門。客廳裡,我媽拉著平萱一起看電視,我看看腕上的手錶,這個時間該是在播動畫片。
關於這點我不服不行,老太太這個歲數還保持著童心。可動畫片不該有歇斯底里的哭聲,我抬頭朝電視方向看去,竟是臺灣倫理劇,一個似乎是女主角的女人淚流滿面正坐在地上挽留他的男人,按照我的預計,她該是先被這男人無情拋棄,再被另一個各方面都比這男人好很多的十佳男人拯救出地球。
不知什麼時候起,這種看起來毫無新意的電視劇特別勾得起女人的眼淚,平萱正給她太奶奶遞手絹擦眼淚,再看平萱她自己也不住的吸著鼻子。
嘆口氣,我發現不是我媽有童心,是平萱早熟了。
脫了外套,我準備上樓消化下下午那段不錯的記憶,腳沒邁上樓梯,我就聽到哭塞了鼻子的我媽叫我:&ldo;麼兒,來。&rdo;
&ldo;媽,我不愛看這些。&rdo;被老太太拉著看女主角哭足十分鐘,我終於忍不住地和我媽開口。
&ldo;麼兒,你說還要演幾集這男的會後悔?&rdo;老太太這個問題不難,但我不想答。
她連著問了我三次,我很無奈的開口:&ldo;如果編劇水平在正常範圍的話,那麼85的可能在四集之內女主會遇到一個好男人,然後劇情會反轉。&rdo;
老太太和平萱擊掌慶祝,而我心裡默默想著,如果我的專業教授知道我把機率論用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