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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躬身行禮,朗聲道來:
“兒臣僥倖覓到靈物,忝以恭祝父皇聖體安康,壽與天齊,我大曦國運昌盛,萬世太平。”
又是一陣附和與歡呼聲,兮禾耳尖,聽清楚了太子爺那句被喧譁聲浪掩蓋的嘀咕:“自小就愛整這些爭寵諂媚的花招子。”可是,有些時候有些場合,還真需要這樣的花招子來錦上添花,粉飾太平,取悅龍心。
“好!好!靈物乍現,乃祥瑞之兆,大曦之福!”皇帝大喜,龍心有時候也是不難取悅的。承軒就是這點不好,自小就不如他二哥三哥嘴巧,一副我就是大爺我還討好誰的脾氣,在熙帝跟前不甚討喜。
“祈兒,你那香包有何神奇,能引得麒麟來嗅。”明妃娘娘發出這個疑問的時候,眾人早已看得呆了,又在心裡不住地感謝娘娘問了他們想問又不好問的話,那麒麟先是向寧王靠過去,用口鼻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嗅了一通,後來鎖定到佩在腰間的一個錦緞香囊袋子,便扭了脖子去舔嗅,估計又嫌這身姿彆扭,索性四蹄一屈,跪到寧王跟前,仰著脖子去舔弄那香包。那溫順撒嬌模樣……難道這就是神獸認主的節奏嗎?眾人心驚,神獸要認了寧王殿下為主嗎?……還好明妃娘娘英明,一語道破天機。
“母妃說的是這香包嗎?”寧王一邊欲拒還迎地躲閃著神獸的親暱示好,一邊解下香包,遞給內侍,示意他呈上高臺主座去,又一邊輕描淡述地說到:“這還是月前,兒臣心儀一姑娘,借一方絲帕子聊表心意,那姑娘回贈於我的,兒臣也不知道里頭裝了些什麼,只覺得清香沁人,便日日佩著了,也沒想到今日能引得麒麟如此。”
月前?月前您不是在跟太子搶明家孫女嗎?這是明家孫女贈的?
“陛下,您看,這是……”明妃娘娘捏著那香包,欲言又止。
“愛妃直說無妨。”
“這是前些日子蜀地進貢的月華錦,這月華錦工藝新成,宮中也只得了一匹,當日遵陛下的旨意,賞賜給了回朝的太子。”明妃娘娘掌著內宮事宜,自然瞭如指掌。
兮禾開始頭疼起來,遂想起那日跟太子慪氣,便吩咐流蘇裁了那月華錦做個香包,作為歸還寧王衣物與絲怕的伴手禮,當時尚在病中,流蘇做好拿來,她也不甚細看,便讓給送了過去。哪料這月華錦僅此一匹!哪想這寧王拿這香包做文章!
寧王卻跪下了,那番說辭情真意切,眼裡水光盈盈:“請父皇和母妃們明鑑,兒臣心儀的正是東宮的兮禾姑娘,選妃當日兒臣便甚是苦惱,思慮四弟……四弟的感受……但兒臣與兮禾姑娘情誼相通,今日借這麒麟心願,望父皇和四弟成全。兒臣自當求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眾人剛從那神獸認主的驚險中緩過來,不想又捲入一個宮幃情事的漩渦中,怪不得有人見到過兮禾姑娘從寧王馬車裡下來,怪不得那日百花宴上寧王將玉如意先遞給東宮女史。那些個小心臟如何承受得起,席間雖是極力剋制,但竊竊私語,已成燎原之勢。但聽得寧王一通發自肺腑的說道下來,卻又覺得這到處沾花惹草的主,竟用麒麟心願求娶一小小女史,倒是痴情難得。
對於皇子來說,屈尊追求一個非婢非妾的女史,那是風流韻事;對於鳳兮禾,東宮裡一個似婢似妾的女史,卻跟寧王眉來眼去,那是私相授受,**宮幃。現在寧王不管不顧這些宮幃虛禮禁忌,求鳳凰般求娶她,她還不知福嗎?
兮禾卻覺得心在下沉,身子也癱了,彷彿掉入一個流沙陷阱裡,一點點往下陷,那些流沙壓得心口都快無法呼吸了,卻沒有人來拉她一把。眼前那人也沒有,那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無甚反應,兮禾卻覺得那側臉和背影寒氣逼人,那手裡的酒盞承受著隱藏的怒氣,彷彿隨時都會砰的一聲碎掉。
想要開口解釋幾句,卻無從說起,說我那香包本是裝了巖薔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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