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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我正要將刺繡收起的時候,大嫂手裡的那杯濃茶被袁昭打翻,整杯濃茶直直潑在了刺繡上。茶水一經落上,便毫不矜持的漫了開來。
最終,化了一團深深地褐色在刺繡上。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大嫂衝著一臉惶惶的小袁昭吼了一嗓子。這一聲,直嚇得袁昭一愣,圓圓的鼻翼一抽,隨即放聲大哭起來。
這袁昭哭得我心裡一顫一顫的,於是忙打圓場,“大嫂,大嫂別責怪昭兒。不就是打翻了茶水嘛,左右,這刺繡洗起來也不麻煩。你說是不是。”
其實,這話說起來,著實違心。茶漬就是放在現代,也不是什麼洗衣粉對付它都很給力。更何況是在這三國時代。
“這孩子最近越來越不規矩了。”大嫂拍了拍靠在她肩膀快要哭抽了的小袁昭的後背,“抒硯啊,你別急。我知道個去茶漬的法子很好用。你不如,將刺繡交給我吧。我回頭趕緊找人給你洗乾淨。”
“哦,真的成麼。”大嫂實在是太萬能了。
“你還信不過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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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後,直至袁紹壽宴當天,我都再沒看見過大嫂。許是茶漬一直沒有清洗好,便沒來看我吧。唔,即使洗不掉也無所謂嘛。左右,我這個外人,送不送這一個賀禮,袁家如何看我,我並不在意。
大壽當天,袁尚樂顛樂顛來找我同去。見他一臉怪異的心花怒放,我的心裡便莫名騰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這,袁紹不會,不會就趁著這個壽宴,將我許給袁尚了吧。不過,反過來想想,我與袁尚的婚事,大概還沒有到在壽宴上拿來昭告天下這個級別……
唉,我怎麼就想到這個了呢……
去往宴客大廳的路上,袁尚一直好奇我準備送什麼賀禮給他爹。
“我什麼都沒有準備。”我攤手道。
“怎麼會,這些時日,一直見你呆在屋中。”
“哦,最近比較嗜睡罷了。”
“是,真的沒有準備麼。”
“不是說過一遍了麼。”
“嗯,也好。咱們同送一件就可以。”袁尚靦腆的笑了笑。
“喂,你送你自己的就成。可別帶上我。”同送一件……不是像大哥大嫂那樣的關係,才同送一件的麼。
“那有啥。就當咱們一同準備的。”
“嗯……等你把東西送上去了,還會有人關心我們是為何同送一份禮物麼。”說到這,我習慣性抬起右腳去踩袁尚的左腳。
袁尚頗為熟稔的將左腳的步子改了方向,輕巧的避開了我踩向他的這一腳。
這幾年,與袁尚同行,我都喜歡站在他的左邊。久久,變成了習慣。習慣了,向右側偏頭到什麼角度能看到一臉靦腆的他,習慣了不高興便邁出腳來踩他,也習慣了事事有他在身邊候著。
而他,大概也習慣了吧。就像現在,他已然可以不看腳下,便知道我生氣了要去踩他。不看腳下,便知道左腳要邁到哪裡就能避開我腳下的暗算。
抬頭看一看天。有的時候,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心理暗示。
“顯甫。”
停下腳步,斂了視線。
“若是,我不是陳情呢……”我這一句,聲音很輕。
原本,是想告知他真相,卻沒想。這出口的一句話,全沒了底氣。
“什麼?”許是,沒有聽清。他回眸,問我。眉目間,明朗俊逸。
“我是說,我與之前十年的陳情並不是同一人。”定了定心緒,我抬頭望他。
“我一直這麼覺得啊。”袁尚頗為自然地笑了笑,像是這一切他早已知曉的樣子。
“我是說真的!”強調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