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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什麼才嫁給了他。
傅勁深自嘲般扯了扯嘴角,伸手拿過剛剛帶來的甜點,拆了外包裝,遞給老老實實如鵪鶉般盤坐在床上的少女:“家裡剛做好送來的,按照你之前喜歡的口味,也不知道現在吃不吃得慣。”
過去的梁知便最喜歡這樣小巧精緻甜膩膩的東西,傅勁深疼她,擔心外邊做得不合口味,不衛生,特意從法國請了專業的糕點師過來,專門為梁知服務。
這三年,他為她操過不少心,做過不少事,這個也許是她難得領情的一件。
於是在與她重新認識的這一天,傅勁深下意識地拿出這個來討好她,私心地希望她不再像從前一般害怕自己,厭惡自己。
然而愛一個人,是很難控制的。
梁知悄悄抬頭看了看傅勁深的臉色,小心翼翼地伸出將小蛋糕接過,輕輕說了聲謝謝,在他的注視下,一小口一小口吃著蛋糕。
梁知低著頭,看起來吃得挺認真,可微顫的羽睫仍舊出賣了她。
白色的奶油不聽話地沾在了她粉嫩的嘴唇旁,軟軟的舌尖無意識地伸出來舔了舔,沒弄乾淨。
這個樣子看在傅勁深眼裡,實在充滿了誘惑,他揚了揚眉,不受控制地向她的小臉伸手。
大手還沒到達她臉旁,梁知便立刻僵直了脊背,把頭偏了偏,垂著臉躲過,呼吸也因為緊張而變得愈發急促。
男人輕笑了一聲,這笑聲裡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嗓音沉沉道:“不讓碰?”
“對,對不起,先生……”
“傅勁深。”
“對不起,傅先生。”
“……”
無論如何,他都是她的丈夫,他將她的生活安排得妥當,體貼入微,甚至連甜點這種小東西,都是親自過來送,林媽還常和她說,先生很愛她,事事順著她寵著她,梁知雖不記得,心裡卻還是感激的,如今自己下意識地不讓他觸碰,怎麼說都藏著些愧疚。
傅勁深從始至終只看著梁知,她的每一個細小表情都收入眼底,男人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仍舊將沒做完的動作進行到底,這一次沒讓梁知躲開,大手撫上那柔嫩的嘴角,輕輕抹去那一小點奶油。
男人的掌心粗糲,不似梁知的滑嫩,異樣的觸感瞬間讓少女屏住呼吸,粉嫩的紅暈從脖頸一直爬到臉頰,最後連耳尖都不受控制地發燙。
“吃完了就好好休息。”他做完這個動作,沒再越矩,低聲吩咐一句,便想轉身離開。
二十多年的記憶,卻獨獨將她的丈夫忘了,而如今連一個好臉色都沒給他,愧疚心作祟,梁知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傅,傅先生,你是要回家嗎……”
“回家?”
談判場上向來頭腦清醒行事果斷,令對手聞風喪膽的傅總,居然因為小女人這一句簡單的問候愣了會兒神,“家”這個字,過去的梁知從不願提,她一住就是三年的傅家宅子,是她最厭惡的地方,那會兒的她只想逃離,而如今卻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他,是不是要回家。
鐵骨柔情,哪怕此刻的她只是因為忘記了過往,才將他的地方稱作“家”,傅勁深那顆冷冰冰的心依然還是瞬間被她的一句話暖得一塌糊塗。
傅勁深停下腳步,回頭對她低低地笑了笑:“先不回家,最近公司忙,你乖乖休息,過幾天就能出院。”
梁知老實得不得了,軟軟地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好。”
連在一旁的林媽都不得不感嘆,失憶後的太太實在是乖巧又溫順,聽話懂事惹人喜歡。
直到傅勁深轉身離開,梁知才敢微微抬起泛紅的臉,羞怯的眼神黏著他離去的背影,小心翼翼地看。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淡定自持面容清冷的男人,跨出了病房門卻仍舊捨不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