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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我可不會那麼傻為自己未來的情敵製造機會。
這算什麼?死罪以免,活罪難逃?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口,不能讓他收回成命了。
想不到自己倒頭反被他利用,算計一把。
北辰染,你夠狠!艾幼幼臉都被憤怒燃得焦黑。
沒有道別,沒有甜言蜜語,只是一個哄騙得來的吻,外加一個算計,他便率領千軍萬馬奔赴戰場,甚至沒有回頭,他不敢回頭,怕這一回頭就被離別摧毀了佯裝的堅強和鎮定。
記得她的吻,記得她的味道,便好。
他穿著黑色的輕甲,清晨的霞光越行越遠,她從來不曾見他輕甲,黑色的輕甲底襯著紫金色的龍紋,長身玉立,不知是隔得太遠,還是自己沒睡醒,那背影看上去竟那麼單薄,孤寂傷情。
面頰熱熱的,她才覺自己竟落了淚,那原本溫熱的眼淚,風一吹就帶走了所有的溫。
再次見他,已是一個月之後。
屋寂靜如空,雨水打著楓葉沙沙有聲,艾幼幼視窗繡著梅花,白色的素絹底子,紅色的梅,五片花瓣鑲嵌銀絲,這種梅花,就叫銀線梅雪,那針法極為靈巧,恍若畫上去一般。
殿內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她正拈著針,抿唇將後一縷絲線咬斷。
“娘娘,聖上……”玄冥軒滿臉驚慌,欲言又止。
不知為何,心頭一顫,極細的絲線便舌尖帶出一道血口,她將舌尖一卷,將口的腥甜蓋了去,微微挑眸:“他不是早回來了嗎?”從戰場上回來有兩日了,卻見不到人影,不知又哪個美人懷裡陶醉呢。
見她不屑,玄冥軒也不客套了,執起桌上的茶猛喝了一口:“你去不去,他病得很重,又不讓我瞧病,也不肯吃東西。”
她心底一悚,握著素絹的手指不由攥一起,別過臉去,還未落下的兩片紅葉孤零零地掛枝頭,被綿綿細雨沖刷得格外鮮紅,像是兩團跳躍的血,刺得她眼睛痛。
乾雪宮的大殿內,北辰染正假寐,窗外的雨聲擾得心煩意亂。
這一個月是他人生挫敗的恥辱,他居然敗給了鳳靳羽那個混蛋,他這一輩子別說吃過敗仗,論謀略論武功,他哪一件事輸過人?
若不是為了救鳳亦雪,他能失了法力輸人一籌?
一想起那一頭白的冰雕老男人張狂的邪笑,他都會立刻嘔出五斤血。
讓他不堪忍受的,是閉上眼就會出現她的臉,她的聲音,甚至一想到她的名字,他就會隱隱作痛。
他一點都不怪她,只是恨自己沒用,輸人又輸陣,只是怕自己沒用,不能保護她,因為他不想讓她看到他病怏怏又挫敗的樣子,其實他一回來就直奔戀雪宮,他想她想得快瘋,佇立良久,終於沒進去。
耳畔響起一陣異樣的聲響,那輕盈的腳步聲就像蝴蝶落梅花瓣上,北辰染驀然抬眸,正巧迎上她清澈剔透的眸。
“你怎麼來了?”北辰染有些驚詫。
“聽說你病了。”她的話不帶一絲溫。
“誰說朕病了!朕好的很!”北辰染慌忙直起身子,取過一邊的衣袍蓋身上,他只穿了白色月光緞的衣,單薄得像個病人,其實就是個病人,但他豈能讓她瞧見他的脆弱?
“他說的!”艾幼幼指了指身後的玄冥軒,玄冥軒一扭頭,拔腿就逃。
“你這個狗奴才,假傳聖旨,朕若死了也先把你這狗東西活剮了!”北辰染氣壞了,該死的玄冥軒,我不是讓你不要說給她嗎?
她靜靜地佇立他身前,即使他嘴硬不承認,那單薄的身子真是消瘦得不像話,看來,他真的病了。
這個男人穿著貴氣奢華的紫袍,邪魅似妖孽,穿著白衣的時候似洛神下凡,吟詩的時候就像個詩人,一起放風箏時像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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