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3 頁)

&ldo;我感覺出來了。&rdo;

&ldo;這種感覺多年不見了。&rdo;

&ldo;我也是。&rdo;

&ldo;咱們回去好嗎？&rdo;

&ldo;我要去你的房間。&rdo;

老馬一下愣住了，時成這個要求出乎她的意料。他默默地看著她，沒有表態。

時成說：&ldo;我不是說了，我有東西丟在你那兒了，要取回來。&rdo;

老馬說：&ldo;別取了，我幫你保管不好嗎？&rdo;

時成問：&ldo;不會丟失？&rdo;

老馬說：&ldo;不會，永遠不會。&rdo;

時成緊緊抱住老馬，伸出薄薄的嘴唇：&ldo;吻我……&rdo;

《審美疲勞》第十章(2)

老馬說：&ldo;不。&rdo;

時成毫不猶豫地吻了老馬一下。回到公寓時，倆人一同進了電梯，老馬為時成按了11樓，給自己按了18樓，可電梯到了11樓，時成沒有出去，跟著老馬來到18樓，進了老馬的房間。

老馬說：&ldo;你真不該進來。&rdo;

時成說：&ldo;我怕孤獨。&rdo;

老馬說：&ldo;你應該回到你丈夫的身邊去。&rdo;

時成說：&ldo;請不要拒絕我。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看你寫作，不會出聲，不會影響你。就一夜行嗎？&rdo;

老馬說：&ldo;你不怕我騷擾你？&rdo;

時成說：&ldo;你不會的，不會。&rdo;

老馬說：&ldo;就這麼相信我？&rdo;

時成說：&ldo;我相信自己的目光。&rdo;

老馬不再說什麼了，坐到寫字檯前，開啟電腦，開始了寫作。他感覺此刻的心境特別平靜，剛才還在燃燒的身軀己開始降溫。他知道是理智戰勝了自我，在時面前，他一直是正人君子的形象。正是衝著這一點，時成才放心大膽地呆在他的房間裡。他也清楚，時成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其他。

這時，老馬想到下午與胡大江敲定的《情感重組》的選題有點荒唐。他必須調整思路，塑造一個無性世界裡追求愛情的女人。心靜如水，思如泉湧，他一口氣寫下了三千多字。等他腰痠背痛準備休息時，才發現時成手裡拿著一本書，和衣躺在他床上睡著了。他輕輕地走到床邊，輕輕地給她蓋上了被子，然後開啟衣櫥，抱了另一床被子，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剛躺下，時成來到了客廳。

老馬說：&ldo;你怎麼起來了？&rdo;

時成說：&ldo;我回自己的房間去，你上床睡吧。睡在沙發上不舒服。&rdo;

老馬說：&ldo;不要緊，不是要我陪你嗎？&rdo;

時成說：&ldo;我還是回去了。&rdo;

老馬說：&ldo;我送你。&rdo;

時成說：&ldo;不用。&rdo;

時成又吻了老馬一下，輕輕地開門，又輕輕地帶上門走了。

客廳裡，留下了時成淡淡的香水味，這種香水味，只有老馬聞得出來。

這天夜裡，時成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主動跑到老馬的房間裡去，相依、交談、擁抱、散步、親吻、還要老馬陪伴，排遣她的孤獨……這一連串的舉動，著了魔似的，夢遊似的，使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然而這一切是真的。她驚嘆自己突然變了，變得自己認不識自己了，變得像黃蕾那樣的女人。想到這裡，不由得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