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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靜悄悄的,一切均己沉入了夢鄉。自家別墅裡黑乎乎的,不見一絲光亮。胡大江肯定還沒回來, 也不見他那輛嶄新的&ldo;別克君威&rdo;車。僱用的那個安徽老保姆也放假回家過節去了,三百多平方米的別墅就她一人,寂寞和有點緊張的心情陡然而生。她從包裡掏出鑰匙,輕輕地開啟院外的柵欄鐵門,又輕輕地開啟客廳的大門,開了燈,走向鋪著羊絨地毯的樓梯。忽然,她看到了兩雙鞋,一雙是胡大江的,另一雙是女人的。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拿起一隻女人的鞋子仔細一看,這鞋子儘管和自已穿的鞋子尺碼相近,但絕不是自己的。頓時,熱血直往上湧,大腦一片空白。接著,身子顫抖,手腳冰涼,血液彷彿開始凝固,她要衝上樓去,踢開房門,逮個正著。衝著胡大江大喝一聲,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時成跨上樓梯,雙腿像灌滿了鉛,腳步異常的沉重,登了幾級樓梯己氣喘噓噓,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就象一個向珠穆朗瑪峰峰顛艱難衝刺的運動員,精疲力竭,走完最後幾級樓梯,來到臥室門口。
臥室的門被反鎖上了,浴室裡的燈亮著,還散發著著朦朧的水氣。也許他們剛剛沖了個澡,上了床;或者做完了那種事,沖完了澡。她想敲門,可伸出的手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又收了回來。胡大江是一個擁有億元資金的老總,在公司上下威風八面,一言九鼎,不能讓別人看到胡大江在她面前的狠狽相。不能把事做得太絕,要給胡大江一個臺階,讓他體面地下樓。於是,她改變了主意,轉身下了樓,關了大廳裡的電燈,走進客廳旁邊的書房裡,貼著書房門站著,聽著客廳內將要出現的腳步聲。
難熬的時光過得很慢,差不多半小時後,她預料的腳步聲終於在客廳裡輕輕響起,透過書房門的玻離,隱隱看到這是個披肩秀髮身材頎長的年輕女人。胡大江沒有送她,她是一個人下樓的。再聽聽她匆匆離去的腳步聲和鐵柵欄門迅速開關的碰撞聲,估計他們已覺察到東窗事發了。
時成重新上了樓。臥室的門虛掩著,推開門,胡大江身著背心和三角內褲,像個被人逮住的竊賊,驚慌失措地站在門的背後,目光驚恐地地看著她。
時成關上門,用微微顫抖著的手指著胡大江,責問道:&ldo;你……你怎麼是這樣的人?&rdo;
胡大江語無倫次地囁嚅著:&ldo;我……酒喝多了……&rdo;
時成說:&ldo;酒喝多了就可以亂搞女人?按照這個邏輯,酒喝多了也可以殺人了?你……你這是用刀子捅我的心哪……告訴你,從現在起你沒有我了!&rdo;
時成衝上陽臺,抓住陽臺的欄杆想跳樓。胡大江撲上去,拉住她,抱起她,她無聲地掙扎著,像一條剛剛出水又蹦又跳的美人魚。
胡大江將時成抱到室內的沙發上,然後雙膝著地,跪在時成的面前,低著頭,一副無地自容的模樣。他說:&ldo;親愛的,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向你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rdo;
時成的胸口悶得厲害,太陽穴也在發脹。她慢慢地站起來,拖著晃晃蕩盪的雙腿,慢慢地向門口走去。
胡大江衝到門口,攔住了時成說:&ldo;天這麼晚了,哪也別去了。你心臟不好,要注意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求你了還不行?&rdo;
時成說:&ldo;知道我心臟不好,為什麼還氣我?你是將我往死路上逼呀!自己的床上睡上了別的女人,我噁心。還有這床單,髒!你讓我怎麼睡得下來?別攔我,我不會去和死神約會,要到母親那兒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