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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把話題轉移開。
六皇子妃踏上回府馬車後,明月小心心翼翼的打量著自家主子臉色,開口道:“皇子妃莫要生氣,想來賢王妃只是一時口快,並未多想什麼。”
趙氏面上掛著的淺笑從放下簾子之時便消失殆盡,她目視前方,面色冷似寒霜,輕聲道:“她為人行事那般妥帖,怎麼會是圖一時口快的人,不過是從未想到我罷了。”
“皇子妃……”彩月懦懦的接不上話。
“皇子妃……呵,”一句皇子妃叫趙氏想起賢王妃那句‘也敢在背後議論王妃’,她抬手取下發髻上別的白玉簪,那是鄒瑩前兩日雅集上贈予她的,攥在手心低聲道:“母家衰敗,六皇子又不爭氣,我做不成王妃,所以活該被人看不起。”
彩月還要開口再勸,只聽一聲脆響,白玉簪落在地上摔得稀碎。
細碎的玉片劃到她眼瞼下,頃刻間浮現一線紅。
她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再惹主子不虞。
四乘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進在西直街,不多時,車上拋下一方包著碎玉的帕子,被車輪捻進塵土中。
無人在意。
二十八
這次的宮宴是個大日子,皇后的生辰。
也是攖寧頭一回正兒八百的赴宮宴,賢王妃怕她不懂規矩鬧了笑話,特意讓自家教養嬤嬤去為她準備。
那周嬤嬤一進側殿的門便開啟了隨身帶的木箱,把攖寧摁在原地梳妝,脂粉塗了三層還不肯停手。
攖寧被摁著糊臉還尤不死心的掙扎:“嬤嬤,是不是塗得有點厚了?”
“哪有?”周嬤嬤停了手,理所當然的接了一句。
“沒有嗎?”攖寧回過頭,露出一張煞白的臉,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
周嬤嬤拿起口脂盒放到她面前,手上動作繼續,道:“王妃今日到了只管看看,你這妝容已是再輕薄不過的了,那些用膳的規矩,王妃是記住了?”
鏡中少女臉色煞白,配上嫣紅的口脂活簡直是話本子裡的女鬼活過來了。
攖寧神色呆滯像只霜打的茄子,訥訥的應道:“記住了,嬤嬤放心。”
“背來聽聽。”
攖寧:“……”
她求助的眼神瞟向一旁宮服的明笙,明笙良心掙扎一下,片刻後默不作聲的移開眼。
“奴才就知道,王妃聽仔細些,我再講一遍……”
等到攖寧好不容易從側殿逃出來,面上已經撲了五層粉,一直塗到外衫襟口兩寸,那對天生天長令人生羨的遠山眉被描成了一道線,身上的宮服加首飾少說有五斤沉。
她費力的提著裙襬邁過王府那道半尺高的門檻,迎面便瞧見宋諫之站在馬車旁。
日暮西沉,彎月東昇,天邊一片並不刺目的橘色,街上還隱隱傳來沉悶的更鼓聲。
宋諫之站在府門口,面容俊美似畫中仙,高梳的馬尾被風拂動,微挑的長眸中蘊著一汪翻湧的墨色,左臂微微張開,小臂套著絳色的護臂,上頭架著只鷹。
玉質金相,鋒芒難掩,好像這稠麗詭譎的天色,滿街青瓦白牆,只為了襯一個他。
饒是攖寧這般用偏心眼看人的,也不得不承認,晉王殿下實在漂亮的過了頭。
只是畫中仙聽到聲響看過來時,眼底的那汪墨色翻湧出了毫不掩飾的嫌棄,不鹹不淡的扔出一句:“中元節還早。”
攖寧呆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鼓著腮蹭蹭蹭往馬車上跑,還在心裡給她最大的債主貼了張封條,這人真是嘴毒的獨出心裁。
結果她剛走到馬車邊,就被人一下擒住了下巴。
許是怕沾髒手,晉王殿下難得剋制的沒有掐她兩邊臉。
宋諫之捏著她的下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