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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寬心?”
宋諫之哼笑一聲,懶懶的掀眼看她,眼仁黑極亮極:“你哪隻眼睛看出本王心情不好?”
他確實心情不好。
漠北一戰之後,突厥可汗阿史那葬身在他劍下,阿史那幼弟趁機奪了權。
封信來燕,言道要歸順大燕做屬國。
為表誠意,現在的突厥王子和使臣已經在燕京驛站住下了。
崇德帝要在三日後辦場春狩,叮囑宋諫之一同來,意在兩族交好。
太子還在一旁幫腔,他當場就冷了臉。
現下心裡也不痛快。
攖寧轉頭盯著他衣袖上的暗金繡紋,欲蓋彌彰的轉移話題:“我聽說招福徠的說書人講的都是時新段子。”
當著他的面堂而皇之的轉移話題,當真是活膩歪了。
宋諫之起了惡劣的念頭,鑽的他心癢。
“怎麼?沒去過?”
“沒去過。”少女老老實實的回應,一雙杏眼睜圓了,眼巴巴地看著他。
“那真是可惜。”宋諫之嘴角噙著笑。
攖寧眨巴下眼皮,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
“王爺?”眼看著馬車離遠了,攖寧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塌著腰仰著頭,湊過去從身下看少年的眼色。
宋諫之冷淡地看著她,大發慈悲似的出聲:“嗯?”
攖寧定定地盯著晉王。
她努力過了,原本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叫他帶自己去招福徠嚐嚐,但她實在裝不出解語花的體貼模樣,只得老實道:“我想吃,王爺了了我這樁心願,我給王爺當牛做馬。”
“本王不帶你去,你當如何?”
宋諫之手腕動了動,抬手掐上攖寧的臉。
他可不是跟阿爹阿孃那樣親暱的捏捏臉,而是扯著她的麵皮叫人不得不抬起頭來對視。
宋諫之從戎三年,日日和刀槍劍戟作伴,指腹生了層薄薄的繭子,磨得攖寧臉疼,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一片晶瑩,卻不依不饒的隔著層薄霧看向他。
她平日裡也算是機靈,且慾望淡泊沒什麼渴求,金銀財寶過眼不過爾爾,少時從商也只是圖個新鮮,怎麼看都是無堅不摧的模子。
唯獨碰上吃這一字,攖寧腦筋便轉不動了,臉色都不會看,只盼著宋諫之善心大發帶她去解解饞。
宋諫之心癢難耐,只得發洩出來才好,他捏著少女的臉頰,拇指惡狠狠地蹭,磨得那一片腮肉紅得勝胭脂。
“求王爺。”攖寧兩頰被人掐住,話到最後只能變成模糊的氣音。左頰火辣辣的疼,少年手掌溫度攝人,像要穿透皮肉灼到人心頭。
在宮裡受了氣就往她身上撒,攖寧心中罵道。
可是虧都吃了,這頓飯吃不上她死也不瞑目。
“求求王爺。”
宋諫之鬆開手,懶得再看她這幅諂媚的嘴臉。
“再聒噪一句,你就別想去了。”
這是答應了?
攖寧瞪圓了眼,顧不上遮掩通紅的面頰,掀開轎簾要喊侍從停下。
沒成想她剛掀開簾子,音還沒露出半個,便被人掐著後頸拖回了轎子。
她踉蹌地倒在宋諫之腿邊,只聽耳邊傳來一句。
“你打算穿著宮服去?蠢貨。”
探子
若不是宋諫之提醒,攖寧完全把自己還穿著朝見宮服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真要出現在酒樓,矚目程度大約跟五公主那頂長牙五爪的頭冠差不多。
可她又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回府,這頓飯沒吃到肚子裡,總覺得不踏實。
最後是臨時找了家成衣鋪子,攖寧試探著問了一句,宋諫之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明擺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