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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時喉嚨乾澀,像有火在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連呼吸都緩慢了,在傅馳深沉的眼神裡無所遁形。
他曾經設想過很多種被傅馳發現他喜歡對方的場景,卻沒想到會是在如此荒謬的情況下,事發突然,以至於他做不出任何反應。
可是在這一瞬間他竟然是有所期待的,就像背著一座大山的人忽而卸了重,只不過不知即將面臨的是山體轟塌還是柳暗花明。
傅馳得知他的心意後會如何回應,又會怎樣跟他相處?
會不會對他也有一點點
許冬時在傅馳接近時屏住了呼吸。
而傅馳用最直白殘忍的話打碎了他的妄想,「怪不得想方設法爬我的床,心甘情願陪我睡覺,原來是因為喜歡我,」傅馳的目光戲謔而輕蔑,「那你的喜歡可真廉價。」
輕飄飄的言語化作鋒利的刃將許冬時的心戳了個千瘡百孔,他眼前微微一黑,連傅馳都有些看不清了。
但傅馳的聲音卻仍明朗,帶著明晃晃的惡意,像是在被他威脅後終於找到他的痛處,迫不及待狠狠踩了下去,「我告訴你,許冬時,你只配給我做情人,其他的你想都別想。」
許冬時痛得都說不出話來了,白旭氣惱得想為他抱不平,他攔了下,幾次深呼吸後才抬眼與傅馳對視,顫聲說,「我知道。」
傅馳冷哼一聲,他憋了一年的氣終於在此時出了個痛快,瞥了一眼許冬時和白旭就施施然離去。
白旭氣得跺腳,「許哥,他不值得」
許冬時已經沒有心力去追究白旭將他的秘密爆出來的事情,無奈地苦笑了下,「值不值得是我來衡量的。」
別人怎麼看他,他不在乎,只要他覺得值得就夠了。
但傅馳的話還是讓他痛徹心扉,他甚至有種心臟病又復發了的錯覺,只不過手術後他幾乎再沒有發病的可能,他只是痛到無法分辨這過於綿密的痛感究竟是從何而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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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我這價值千金的嘴可真會說話。
第7章
往事一幕幕從許冬時腦袋裡跑過。
自從被傅馳知道他的心意後,傅馳就總是拿這件事來刺他,刺得多了痛得也就麻木了,甚至還能在傅馳冷嘲熱諷時假裝風輕雲淡的來一句,「是因為喜歡你才這麼做的。」
他第一次說這話時傅馳的反應可謂精彩,一邊陰沉沉地罵他不要臉,一邊動作卻越來越熱烈,搞得許冬時都分不清傅馳究竟是生氣還是興奮。
但想來被他喜歡著對傅馳而言一定是件難以忍受的事情,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嘲諷他,不過也許是知道他威脅傅馳跟他在一起僅僅是因為愛戀而沒有別的目的,傅馳之後對他雖仍舊沒什麼好臉色,但不再像防賊似的防著他,兩人的關係奇妙地逐漸軟化。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許冬時本以為被他威脅後以傅馳的行為作風會很快想個辦法甩開他,卻沒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然能偷得傅馳的三年時光。
他也曾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但事實證明,傅馳之所以留著他無非兩個原因,一來沒有人像他對傅馳無微不至,能無限度地容忍傅馳的壞脾氣,二來也是最直觀的,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如果還有其它的,大概傅馳也很享受在相處過程中達到報復他的快感吧。
但許冬時也很清楚,他跟傅馳約莫是要結束了——從許璵回國的那一刻起,他與傅馳之間就進入了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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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時抵達公司時許璵在他辦公室等了有好一會兒了。
他推門而入,見到許璵正在和他辦公桌上一顆仙人球較勁,似乎是琢磨著怎麼在仙人球上拔幾根刺,抬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