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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紀原似乎就真的不是很喜歡她。或許是因為楊院長強制性安排楊思給他帶讓他心生牴觸，也或許是因為她的沒心沒肺跟他一絲不苟而嚴謹的生活和工作態度相悖，總之對她不如對別的醫生溫和。

&ldo;程醫生，其實思思挺努力的。&rdo;等打了飯落座，衛湘和故作不經意般說道。

&ldo;怎麼，她跟你說什麼了？&rdo;

&ldo;她沒跟我說過什麼。&rdo;衛湘和搖頭，笑笑，&ldo;就是跟你反映一下你的學生的表現，幫助你給她做一個客觀的評價。&rdo;

程紀原挑眉，&ldo;這意思是我之前的評價主觀？&rdo;

&ldo;……&rdo;衛湘和有些窘，&ldo;程醫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rdo;

&ldo;不用緊張，開個玩笑而已。&rdo;程紀原有些好笑地打斷她，眼裡是衛湘和沒察覺的柔軟，&ldo;衛醫生一直都是這麼一本正經的麼？&rdo;

&ldo;……&rdo;這個衛湘和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索性抿唇微微一笑以作回應，埋頭認真吃飯。

程紀原盯著她，斟酌著開口，&ldo;衛醫生，有時間……&rdo;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兜裡一陣有節奏的震動。

&ldo;……&rdo;程紀原有些挫敗地微嘆口氣，摸出了手機。

竟然是楊思打過來，沒等他開口便是一頓嘰裡呱啦誇張的求救，一長串凝練揣起來，大意是她駕車在路上，在某個十字路口的人行道前交通燈轉換緊急停車之時，被一個老太太給訛上了，老太太開天價，這會兒還在糾纏不休。

明明三兩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她卻硬講了一大串，其間不乏夾雜幾句她跟老太太的互罵嗆聲。

&ldo;這種事情你要找你爸。&rdo;程紀原語氣不受波動，很淡，&ldo;我不是你的監護人。&rdo;

&ldo;讓我爸知道我瞞著他開車他不得吃了我啊？&rdo;楊思哭唧唧，&ldo;而且他最近特別忙特別辛苦，我不想讓他再因為我的事操心。&rdo;

所以讓他出面？程紀原唇齒間溢位一聲冷笑。

&ldo;老師，你就過來幫我一下吧，我保證以後一定尊敬您愛戴您對您唯命是從絕不叛逆。&rdo;

程紀原沒出聲，低頭吃著飯，細嚼慢嚥。

楊思苦巴巴等了會兒沒等到回復，也沒耐性了，&ldo;老師您來不來給個準信行不行？您知道的我脾氣不是很好，我這邊急著呢，你還這麼一聲不吭我會上火的知道嗎？這個時候拿喬不分輕重緩急真的很討人厭你知不知道？&rdo;

程紀原很平靜地回了一句，&ldo;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找我？&rdo;

&ldo;……&rdo;楊思噎住。

半晌，

&ldo;程紀原你非要這樣是吧？&rdo;楊思被他一句輕飄飄的話堵得跳腳，索性破罐破摔，&ldo;那請一定要保持下去！&rdo;

&ldo;不就是碰瓷嗎，大不了就跟她拼了，我還就不信今天就栽在一老太太手裡。&rdo;楊思：&ldo;程醫生您一定不要來！&rdo;話音一落，利落掛了電話。

程紀原臉色不佳掛了電話，衛湘和抬眸看過去，問，&ldo;是有什麼事嗎？&rdo;

&ldo;嗯。楊思被碰瓷了，讓我過去幫她。&rdo;程紀原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