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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了。”丁霂霆眯起眼睛,猛吸一口煙。他派人檢查過以沫的手機,兩個均被安裝了竊聽器。不用問,一定是‘徹骨’乾的,這男人明擺著不信任沫沫。
而且他拒絕交出跑跑,真是自尋死路!
“我不想沫沫恨我。”丁霂霆自認為她對自己沒到死心塌地的份上,如果她因此恨上了他,不是讓他陷入萬劫不復麼?
【同床共枕】
晚八點半時,以沫試著下床走動,兩條腿還是自己的,卻無法自如行走,只能像蝸牛一般一點一點往前挪。估計八十歲老太也比她利索。
“你姥姥的!”以沫狠狠捶向自己的大腿。照這種情況,偷偷溜走根本不可能。
手機鈴聲響起,是那部新手機發出的。她立即想到了大師兄,一個前撲,抓到手機的同時,人也摔在了床上。
卻是楊徹。
他怎麼知道她這個號碼?
來不及細想,她摁下接聽鍵。“你打錯了吧?”一邊說話一邊注意聽外頭動靜。嚴靳的腦袋在門口冒了一下,沒進來的意思。
“以沫,他們把你關在哪裡了?”楊徹說話很急,像在搶時間。
“誰告訴你的?”她壓低聲音問。
“不必多問,我必須馬上見到你,這關係到你的命運,跟剪刀、布沒關。”
以沫腦子一亮便想到了石頭,既然跟石頭有關,一定是大師兄找他幫忙來了。
迅速報了地址,掛機,以沫挪到窗前,開啟一道不起眼的縫隙。正門楊徹是進不來的,只有窗戶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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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丁霂霆再次出現在病房內,將一旁的病床推到她的病床旁,合併。
“你這是幹什麼?”她暗暗叫苦。
“怕你睡不著,過來陪你聊聊天。放心吧,我不會趁人之危,等你睡著了我馬上離開。”
“我現在就困了。”男人施施然靠近她,還沒忘了幫她掖好被子。
“我怎麼覺得溫度高了,不如剛才涼快。你覺得呢”他託著腦袋問她。
“……我倒沒覺著。”
“你眼睛囧囧有神的,不如跟我說說話。”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打轉,彷彿想探出點什麼。
“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她耷拉著眼皮,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沫沫,我是跑跑的爸爸,你呢,是跑跑的媽媽,咱倆的關係暫且不說算不算親密,跑跑的外婆,你的母親,和我母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母親餵哺了我八個月的奶水,也相當於我半個母親。我們之間怎麼可能無話可說?就怕幾天幾夜也說不完。”男人灰綠色的眼眸眨了眨,似有些哀怨,似有些委屈。
他又在引誘她!在她跟前賣萌!
以沫的心突突急跳,目光不知該往哪裡安放。
“你知道代爾夫特古城嗎?”他饒有興趣地問。
她搖搖頭。知道也不跟他說,他不就想引她搭話麼?
“十一世紀建成的,距離鹿特丹只有十五公里的路程。她是荷蘭皇室奧蘭治家族的發源地,也是我母親的家鄉,你母親曾在那裡住過兩年。她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等跑跑下次放寒假,我們一道去那裡看看怎麼樣?”
以沫張開口,打了個哈欠。“以後再說吧。”
男人無視她打哈欠的含義,依舊喋喋不休:“小時候我最喜歡跟母親一道騎腳踏車去皇家紀念塔,因為爬上379級臺階就可以縱覽代爾夫特城的全景。我外婆四十歲時嫁給了一個比利時皇族成員,她跟我母親說過七十歲以後還要回代爾夫特居住,天天騎腳踏車沿著運河兜風一圈。今年她應該七十三歲了,我們去那裡沒準能見到她。”
“真的假的?”她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