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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裡面的孟書娟發現了李教官,而那隻皮鞋,正是孟書娟在城門處跑丟的。
高鵬靜靜站在李教官身後,心下暗歎,鐵骨錚錚的男兒,也是會有柔情的一面的,只不過情懷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是那樣的奢侈。
李教官踮著腳尖,不動聲色的退離門口,隨即轉身大步向著大堂行去,高鵬不發一言的跟上。
“請留步。”
兩人剛剛走到大堂中央,一個充滿磁性的女聲突然響起,李教官與高鵬回頭看去,卻是趙玉墨。
“有事嗎?”李教官淡淡問道。
趙玉墨站在一根立柱旁,見兩人止步回頭,當即款款走了過來,聞言柔聲道:“我們說話沒分寸,從來都是嘴上不饒人,有些話你們別往心裡去。”
“啪”
趙玉墨話音剛落,一個玻璃瓶突然從二樓掉落下來,砸在地上摔成粉碎。
李教官與高鵬瞬間做出反應,兩支步槍齊齊指向了玻璃瓶落地之處的正上方。
“歐……”
二樓一個身穿神父長袍的美國佬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高鵬見狀,放下了舉起的步槍,以英語輕喝道:“約翰,約翰·米勒,你在發什麼瘋?”
聽著高鵬那流利的美式英語,趙玉墨驚詫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閃了閃,心下暗道:“這不是一個普通中國士兵。”
李教官讚歎的瞥了高鵬一眼,並未表現出其他反應,只是將槍口垂下,他認出了這個美國佬,也知道高鵬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哈哈,夥計,你不能拿槍指著神父,這是對天主的褻瀆,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約翰嬉皮笑臉的對高鵬說了一句,隨即便看向趙玉墨,攤開雙臂嬉笑道:“墨,喜歡我當神父的樣子嗎?我為你打扮的,現在我有戲了嗎?”
李教官疑惑的對趙玉墨問道:“他是神父?是教堂的人?”
趙玉墨面露不屑之色,語帶自嘲的道:“算是吧!”
“墨,你不是很值錢嗎?見了軍人就賤賣了?”約翰一邊輕佻的說著,一邊從樓上走下來,看他搖搖晃晃的模樣,顯然是喝多了的狀態。
高鵬聞言面色微變,略含怒意的道:“約翰,我記得有請你照顧教堂中的中國人吧?你就是這樣照顧的?”
約翰聳聳肩,走到高鵬面前,輕佻的在高鵬身上敲了一記,道:“耶,耶,你是說過,我非常照顧她們啊!我連用命換來的麵粉都給他們做麵包了……哦,不,是饅頭,難道我還不夠照顧她們?”
聽完約翰的話,高鵬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冷冷道:“別跟我裝傻,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這教堂裡只有你一個男人,你就要負起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
“你需要做的是照顧她們,保護她們,而不是趁機欺負她們。”
“冷靜,冷靜,歐,夥計,別激動,我並沒有欺負她們。”約翰雙手高舉,連聲道。
高鵬到現在,不算多也不算少的殺了近二十個人,身上自有一股肅殺之氣,他一旦發怒,約翰頓時招架不住。
高鵬見狀放開了約翰,還伸手將他衣襟上的褶皺撫平,聲音也不再那麼冰冷,“我知道,你不是中國人,中日之間的戰爭,以及她們的遭遇都跟你沒什麼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你是一個man。”
對於美國人,說別的什麼大道理或許根本沒什麼卵用,但是美國人骨子裡都隱藏著一股強烈的個人英雄主義。
跟他們講道理,還不如直接了當的告訴他,你是個純爺們,保護女人是你的天職,這樣效果還好一些。
果然,約翰聽了他的話,神色一肅,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下面是長了東西的,而且還不小,你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