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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裡虹映:「……」
「也不是不可以,我本來就不太喜歡喝酒。」他頓了頓,面露無奈地笑了笑,「但以後誰陪你來這裡喝酒?」
「誒?」太宰治微微一愣,深色的眼眸詫異地看著暖光下的深藍發青年。
對方出乎意料的答案猶如一縷溫暖和煦的春風,輕柔地撫過還未從嚴冬走出的萬物,完美地詮釋了枯木逢春的含義。
月見裡虹映既是春,也是枯木。
他雖是為枯木帶來生機的春,但也是沒有等來春意的枯木。
太宰治垂下眼簾,像是在思考解決方案。
隨著視線的下移,他這才注意到玻璃杯中的一小顆冰球早已融化,酒液飲完,卸下防備的冰水只能與殘餘的酒香混合在一起。
就像他後知後覺地向前望去,明明感覺到那道深藍色的身影就在自己的附近,可當他伸手去抓,虛影卻如霧般從自己的指縫中溜走。
太宰治沒有讓安靜持續太久,等他抬起頭時,鳶色的眼眸裡盈著淺淺的笑意:「那就買兩板養樂多吧。」
月見裡虹映:「……」
為什麼要在酒吧喝乳酸菌飲料?酒吧可以自帶飲料嗎?
他很努力地把可能會破壞氣氛的真心話嚥了下去,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可以。」
「那就約好了,以後不喝酒了。」太宰治笑嘻嘻地伸出小拇指,開玩笑地問,「要拉勾嗎?」
月見裡虹映斜眼看著他:「你是督促酒鬼爸爸不要喝酒的乖兒子嗎?」
太宰治抗議道:「你這是在若無其事地佔便宜吧?」
「說得好像我想年紀輕輕就多一個兒子一樣。」月見裡虹映一邊抱怨著,一邊伸手小拇指,敷衍地和對方拉了拉勾,「這樣可以了嗎?」
「我也不是真的想和你拉勾。」完全被當小孩子的太宰治微妙地說。
結帳買單後,兩人離開了p。
月見裡虹映本以為太宰治只是說著玩玩的,結果他真的吵著鬧著要一起去附近的超市,彷彿只要拒絕他,他就會像個和媽媽耍賴的三歲小孩一樣會往地上一躺,撒潑打滾到滿足他的要求為止。
月見裡虹映只好認輸投降,去超市買了兩板養樂多,一人一板,而且他沒有忘記戒糖的初心,特地給自己買了低糖的。
最後,他提著一板低糖養樂多,坐上了回東京的jr。
他不盡心想,又要戒糖,又要戒酒,這是糖尿病患者的中年生活嗎?
……
最重要的開業許可證一事終於落下了帷幕,接踵而至的是總監部的高層改選。
由於五條悟底氣十足地表示這種小事交給他就好了,月見裡虹映沒有過多地參與此事,他再次從幕前退居到幕後,只要過目最後的結果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性別不對,垂簾聽政這個詞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了。
為了避免大換血導致的內部交接混亂,月見裡虹映特地在提案中強調一次只改選一半,而此次被換下來的高層是按照羅馬音字母排序的。
但這不代表五條悟能把空缺的位置全都換上自己的人,且不提禪院和加茂會有什麼反應,最關鍵的是他沒有那麼多可用的人手。
但問題不大,正好可以讓他實行他的教育方針。
於是,進行了提名與投票選舉後,高層名額正式敲定,有御三家各自的代表、無背景的普通咒術師、被換下來的原高層等。
其中改革派只佔了一小撮,但能提上來了幾個新面孔就是好事。
月見裡虹映估摸著再改選一兩次,高層內部各派的佔比就會趨於穩定。
至於今後能否一直穩定下去,這就要靠五條悟了,他沒有精力關這麼多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