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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又怎麼，你根本沒發現我的身份，我贏了!&rdo;

&ldo;是，你贏了。&rdo;他神色中有些說不清的嘲諷，&ldo;藏身在我府中你贏了，校場比試你贏了，算計我掉下山你也贏了，還有……&rdo;

&ldo;沒有了，就這些了。&rdo;她打斷他的話，&ldo;這又怎麼，什麼也改變不了。我還在這裡跟你一起挨餓!&rdo;

霍連傑笑：&ldo;你倒是看的清楚。&rdo;他伸出一隻手，摸索著，想拿到什麼。&ldo;齊悅然，過去的那些，對錯都沒辦法改變。&rdo;

她躲過他的手，向後退一點：&ldo;是，改變不了，所以不能忘記。&rdo;

&ldo;如果失明是對我的懲罰，我接受，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rdo;他鼓足勇氣終於說出來了。

&ldo;我為什麼要找一個瞎子?&rdo;

霍連傑啞然失笑。

&ldo;還是一個人品低劣的瞎子。&rdo;

第九十六章 剖白

&ldo;雖然不知道會做多久的瞎子，但我認為我的人品還是可以的。&rdo;

&ldo;是嗎?&rdo;

&ldo;當然，你對我也是認可的，不然在昌遠，你為什麼與我們合作而不是獻王?&rdo;

齊悅然沉默片刻，她可以插科打諢，但並不願意說謊騙人。

霍連傑：&ldo;你，我，我們都是一樣的，做自己認為對的事……&rdo;

&ldo;休息夠了接著走吧，下面沒路了，大約七八尺下有個落腳的地方，我先跳下去，叫你跳你再跳，聽懂了嗎?&rdo;

&ldo;好。&rdo;

齊悅然仔細觀察片刻，看不見或許是一種幸運呢。那落腳點是一塊突出與山體的石頭，旁邊走幾步就是斜坡，可以抓著草根慢慢向下。齊悅然拉著霍連傑走到合適的位置，自己先跳下。&ldo;誒呦&rdo;，腿上一陣鑽心劇痛，她忍不住叫出聲。

&ldo;你怎麼了?&rdo;他急問。

&ldo;沒事，你跳吧，不要太用力，不然就滾下去了。&rdo;霍連傑剛剛已經聽到她落腳的聲音，他自己控制著力道，分毫不差的落在她方才跳落的地方。落下後循著聲音摸到齊悅然：&ldo;你的傷口如何了?&rdo;

&ldo;死不了。&rdo;

&ldo;我不是有意的。&rdo;當時下令放箭的確實不是他。

&ldo;沒區別，我思慮不周，受傷也是活該。&rdo;

&ldo;你沒跟令尊學過兵法吧，真是可惜。&rdo;

&ldo;兵法大都是從實戰中歷練出來的，沒有誰只看兵書就天下無敵。&rdo;

&ldo;有人帶領總是學的快一些。&rdo;

&ldo;學了又怎樣，打的贏仗打不贏人心。&rdo;

霍連傑心一跳，雖然看不見還是習慣性的面向聲音的方向。&ldo;有句話在我心裡想了很久，一直沒說出來。怕你笑我自作多情。呵呵……&rdo;

&ldo;那就別說了。&rdo;齊悅然依舊冷冷的，&ldo;我現在幫你，是為了你手中的俘虜。&rdo;

&ldo;還是說了吧，不說憋著難受。&rdo;霍連傑道，&ldo;我始終感覺你並不是真的想殺我。就比如現在，你需要我給你一個不能殺我的理由。我給了，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