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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然：&ldo;還可以吧，並不比我厲害多少，當然也不會比我差多少。叫大傢伙多烤一點，燕人進了山，我們就不能點火了。&rdo;

陳崇：&ldo;早已吩咐下去了。你這是在誇他還是誇你自己?&rdo;

&ldo;不需要誇什麼，誰輸誰死，所以誰也不想輸。&rdo;

齊悅然神情淡然，看在陳崇眼中，別有一番智珠在握的淡定。怎麼說呢，一切都不需放在心上的一種感覺。可是他又知道，她在意的東西很多。至少這幾天的戰役，西宋軍傷亡很少。他沒有親自指揮過戰爭也知道，殺敵數量是用自己軍士的命來添!在齊悅然這裡，西宋軍士很幸運。

&ldo;齊悅然，你很想打贏他吧，即便沒有這場戰爭，你們在另外的戰場，也是敵人。&rdo;陳崇難得靜下心來想說幾句話。他是真心的感謝她，想多些瞭解，拉近關係。

&ldo;我有的選嗎?&rdo;

&ldo;額……&rdo;

自打山洪如約而至，齊悅然心裡的沉重始終無法擺脫。再多的理由，也改不了她雙手沾滿血腥的事實。這種感覺，很不好。

不知道怎麼說，不知道該跟誰說。

&ldo;陳崇，你高興嗎，死了那麼多人?&rdo;

&ldo;當然，那些都是敵人，死的自然越多越好。&rdo;陳崇沒露出質疑，她的師承，他隱約知道一些。所以她是真的不痛快，並非矯情。

&ldo;都是敵人……&rdo;她念著這句話，是敵人，就可以痛下殺手，為什麼是敵人?政見不合。不和的其實只有上面的那些人，跟他們無關。

&ldo;如果你心裡不好受，下面的戰役可以由我來指揮，你歇一歇。&rdo;

齊悅然看向他：&ldo;你找死?&rdo;

什麼東西，都沒有活著更重要。

錢康身高體壯，塊頭有霍連傑一個半大，他的坐騎也格外肥壯，一人一馬走到哪裡都特別醒目。他志得意滿的昂首向前，只是眼角餘光不時瞟向一側的一人一馬，這樣的小動作多少破壞了一些他的威武形象。

霍連傑扭頭微笑：&ldo;錢將軍，有事?&rdo;

&ldo;沒有，沒有，&rdo;錢康連忙搖頭，又點頭道：&ldo;我見霍世子低頭沉思，以為有什麼想法?&rdo;

&ldo;一時還沒有，不過錢將軍智勇雙全，不需我等多嘴便能把西宋人打的落花流水!&rdo;

&ldo;那是，那是，呵呵……&rdo;錢康笑著，笑到後面已經沒了底氣。

紙上談兵和身臨其境，畢竟區別很大啊!

大將軍帳中沙盤，一目瞭然，清楚明白，此時深入山林才知道絕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這可跟攻城不一樣啊!這特麼一眼看過去，除了樹就是草，樹上是鳥，草裡有蛇，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這仗怎麼打，跟誰打?

西宋人確實多年不曾興兵打仗，相對應的，他們也沒有啊!

蔡鑫不容易啊!

穩妥起見，錢康布出更多探子，前後左右，四面八方，他已經不想剿滅藏匿山中的西宋軍了，只要安然到達固安城外，配合大將軍前後夾擊就夠了!

一名探子從林中鑽出來，頭上還帶著樹枝編的帽子，跑到錢康馬前抱拳道：&ldo;稟將軍，屬下方才登上山頂，爬上樹梢觀望，遠處隱隱有煙霧升騰，似是軍隊點火造飯!&rdo;

&ldo;在哪裡，在哪裡?&rdo;錢康興奮問道，能找到就好。

霍連傑面露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