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都差點意思(第1/3 頁)
高手過招,不比凡人鬥武,一招一式取乎於意勝乎於形,拿劍來說,劍招只是劍者入門所用,劍意的精深才是劍術大成之道。
天下所有武器皆同此理。
白鶴行輕巧鋒銳,走的是速殺疾行的路子,而鎮嶽重若泰山,行霸道突擊之術。
兩者一剛一柔,勢如水火。
就好似這兩人性格,南宮少卿持劍輕挑,劍光煌煌,劍意如風來自自如,明明是佔了上風,可他的臉上依舊冷傲如冰霜,連劍招也是點到為止,收劍回鞘。
而邢策安的氣則是霸道絕倫,巨盾生生被他用作了開山斧,就算落了下風,也要侵略如火一往無前,用盡力劈華山之力,也要敵人退避三舍。
劍盾相碰火花四濺,重拳飛踢交換,三十來招,各退十步。
邢策安抹去了嘴角的血絲,心中一陣暢快,大笑道:“你這次可是盡了全力了?”
南宮少卿一言不發,手中劍發出錚鳴。
“你不來真的,那我來!”
邢策安暴喝一聲,調動自身渾厚氣海,全身的氣由狂放轉至輕盈,瞳孔光芒大放,盾牌之下的拳頭如風雷迅疾攻掠而去。
這一拳邢策安用了十二分的氣力,藉著鎮嶽盾的鐵寒之威,引得天雷狂風之力,雖不及先前之氣的霸道,卻暗藏無窮之暗勁,如火流星般猛烈又像幽火帶著一絲隱匿難防的衝勢。
眾人大開眼界,這正是邢家家傳武學,風火拳。
南宮輕點腳尖,從旗杆上乘風而下,抽劍而出如鶴舞飛,他不退不讓,轉輕盈之氣入殺戮之氣,霸道斬去,硬劈這盾下重拳。
不料一陣巨響顫動,兩人同時收氣回身,利落落地,共同望向那臺前大路上的潑天動靜。
百匹戰馬嘶鳴,人群陷入喧鬧慌亂,邢策安看了南宮一眼,暗罵不妙,這聲音他從小就聽著長大絕不會認錯,來自他家的戰馬。
那帶頭的紅甲騎在臺下緩步踏來,來人威風凜凜,手握紅身大關刀,鬚髮皆白,面上卻無老態,反而不怒自威。
那人正是有“虎將”之稱的御北大將軍,邢臺。
邢臺眯眼望著眼前胡鬧的兒子,面容越發不悅,皺起的眉紋像時刻準備噴薄的火山。
邢策安略顯無奈,乖巧撓頭道:“爹,你來幹嘛?我打完就回家了。”
邢臺舉起拳頭,身後的軍馬整齊地將通天台前的天路清理出一條康莊通路來,百姓和武者們識趣的紛紛避讓,就算性格再張狂的武者也沒人敢得罪軍方這些睚眥必報的搏命狠人。
邢臺丟下擲地有聲的“回家”二字後,便沒有多作停留,一拍馬臀,揚塵下山。
邢策安心有不甘,但他知道今天這一架又打不成了,軍令如山,父令更是堪比聖旨,他是沒有膽氣違抗的。
一黑甲騎兵牽來一深棕色戰馬,邢策安戀戀不捨地看了眼通天台,對著白衣少年喊道:“南宮,今日不算完,我們改日再戰。”
他一躍而上,翻身上馬,怪力牽馬繩,調轉馬頭,化作一股風跟在重騎之尾,浩浩蕩蕩下山去。
風雷已止,烏雲散去,這場雨終究還是沒有下來。
這場鬧劇掃了大夥的興致,不少人也紛紛下山去,通天台上,最後只剩下那名白衣少年和一個老和尚去爭那天下第一的寶座。
誰是武道扛鼎之人。
人越走越少,連愛看熱鬧的百姓也覺得接下來的這一戰索然無味,勝負根本就沒有什麼懸念了。
兩人也未動手,只是靜靜地對立站著。直到天放晴,烏雲散盡,通天樓上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一老一少外,還有一個人是誰?
那個人是個書童學生打扮的少年,和南宮少卿差不多的年紀,他正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