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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走了過來,有些粗暴地把被子掀開一些,將唐嘉寧環在她背上的雙手拿開,把小舅子整個人都塞回了被子裡。
唐嘉寧被驚醒,睜眼先看到任非桐的臉,然後就去搜尋唐棠,視線堪堪接觸到熟悉的身影,重重的一拳就砸在了臉上。
唐棠驚呼了一聲,任非桐一把拉起她,大步往外走去:“下次再這樣,你捨不得,我來揍,見一次揍一次。”
唐嘉寧掙扎起來的時候,唐棠已經被帶了出去,房門“砰”的被甩上,猶自發顫。
唐嘉寧捂住臉頰和雙眼,挫敗地把頭埋進枕頭裡。
外面有清晰的腳步聲,似乎是任非桐在走動,隔壁的房門又響了,再沒聽到聲音。
任非桐去洗手間打了盆溫水,瀝乾毛巾,回到房間時,就見唐棠又恢復了之前的坐姿,看著牆上的裝飾畫發呆。
任非桐一屁股坐下來,認真地幫她擦去頸部已經乾涸的眼淚,用力地在那個一看就不是自己留下的吻痕上揉搓,一直把周圍的面板都搓紅了才罷手。
“明天就搬到我那裡去吧。”
唐棠隔了半天,才遲疑著點了點頭。
任非桐起身去收拾臉盆,臨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說:“這不怪你,誰都不知道種下去的種子到底會不會開出花、結出果來。”
。
唐嘉寧一早就被送回了醫院,唐棠到底還是沒有搬,怕唐僅要鬧。
唐嘉寧住院之後,唐僅更加黏姐姐了,對任非桐的排斥倒是少了一些,有時甚至還讓他幫著完成一下手工課作業。
任非桐因為唐嘉寧的緣故,看他總有種養虎為患的錯覺。
唐僅晃了晃鉛筆盒,嘀咕:“我的鉛筆都斷了。”
任非桐看著他,他於是又加重了語氣:“鉛筆都要削了——以前都是姐姐和哥哥給我削的。”
任非桐於是接過鉛筆盒,開啟小折刀,拿了支鉛筆削了起來。
唐僅撇著嘴在一邊坐著,百無聊賴地四下打量,突然說:“好久沒有見到達菲拉了。”
任非桐看了他一眼,削完又一支鉛筆:“在家。”
唐僅沒吭聲,任非桐把鉛筆放回盒子裡,拿起另一支,“孕婦不能跟動物接觸太多,不好帶過來,你想看它,就只能跟我去那邊看了。”
唐僅這才“哦”了一聲。
鉛筆一支支被削好,很快擺滿了鉛筆盒。任非桐把垃圾桶推回茶几底下,站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洗澡,突然就聽唐僅說:“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任非桐回頭看他:“你想去?”
唐僅低下頭,拿腳踢著茶几的矮腳。
唐棠一睡醒,意外地沒看到唐僅和任非桐,打了電話過去,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你們在哪兒?”
“在我家,”任非桐的聲音帶著笑,“小僅也在。”然後,唐棠就聽到了幾聲歡快的狗吠聲。
唐嘉寧很快發現了“同(和諧)盟軍”的“叛變”,唐僅又開始滿口“達菲拉”了,甚至連週記本上都有阿拉斯加碩大的髒腳印,任非桐也漸漸從“野男人”變回了“任哥哥”。
那天之後,唐棠沒再提起那件事情,唐嘉寧當然更不願意提,這麼大個人在姐姐懷裡哭睡過去,怎麼都有點丟人。
無論他承認不承認,願意不願意,他是她堂姐,這才是現實。
唐嘉寧有時甚至有點羨慕王瑜她們反覆談論的“alex與嘉盛小老闆”的姐弟戀——無論是否得到祝福,至少當事人兩情相悅。
大家都大步向前,連他的腿也在日漸好轉,只有他獨自留在原處。
能夠下地之後,每天就要開始做康復練習了。唐嘉寧想起女孩子們喜歡的人魚童話,小美人魚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他現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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