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5 頁)
慄旬招手叫來居酒屋的老闆。
“我要一管芥末、一碟醬油、一碗味噌、一勺鹽、一盤蔥、半罐烏龍茶、小半瓶可樂、小半壺清酒、還有三分之一杯啤酒。”
聽得目瞪口呆生田斗真很想告訴他,日語裡並沒有那麼豐富的量詞,很多時候,他完全可以只用“一枚”“一匹”或是“一頭”這麼銷魂的詞彙來代替。
但他必須承認,這麼多量詞的確讓口語變得比書面語還要優美。
只是,他為什麼要請老闆準備這些東西?
兩分鐘後,老闆按照小栗旬的要求準備好了所有材料。
哐--咚--哐--
所有食材都被小栗旬倒進了那只有三分之一杯的啤酒當中,小栗旬用筷子將它們攪拌均勻,然後推到生田斗真面前。
“這是我替我們家小卷回敬你的!”小栗旬微眯著眼,從他的眼裡不難讀出危險的意味。
原本澄亮晶瑩的瓊漿玉露一秒鐘變成黑不溜秋的生化武器,生田斗真的心裡是拒絕的,拒絕的程度足以讓他驅散所有的困頓。
“喝了它,我們還是朋友。”
小栗旬撫著唇角微微一笑,那一笑驚悚了誰的夏天。
魔性的重低音人聲在生田斗真的耳旁迴響,腦海裡也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天強忍著眼淚的小慄卷。
原來,最難以捉摸的不是黑洞,而是來自好友的黑暗料理。
原來,最慘烈的對撕既不是互掐七寸也不是指桑罵槐,而是,我坐在你裡面看著你完成最黑暗的料理卻只能悶著頭吃下去。
這,大概就是愛吧。
時間已經是十點半,居酒屋的老闆站起身,那兩位高大帥氣的男演員已經走出老遠。
他就安靜地收拾著擺滿空啤酒杯的餐桌,止不住地嘆息自己這次嘗試的糖醋咖哩烤鵪鶉大概又失敗了,否則,為什麼這兩個人的餐桌上什麼都沒剩,唯獨剩下了烤鳥呢?
對了,忘了說,剛才那倆人走出門的時候,他看得很清楚,生田斗真的肩膀上搭著身高上更有優勢的小栗旬,走路歪歪扭扭的小栗旬大聲說了一句“來啊戰個痛快”就沒了聲音。
一路打著呵欠的生田斗真將他扶上車,與司機叮囑了好久之後才摸出手機,猶豫了兩三秒才開始按動鍵盤,之後計程車緩緩駛去,而他,垂著頭一個人走向了街道對面的車站。
真是一個節儉的演員。
居酒屋的老闆關上最後一扇門,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From生田斗真:旬醬喝醉了,計程車大概十分鐘後到家,抱歉,我要趕末班車不能送他。對不起,小卷。」
好一個意味深長的對不起。
手機剛剛擱在一旁就迎來了醉得不省人事的哥哥,那位長手長腳的彪形大漢一躺進沙發就大笑三聲:“哈哈哈,小卷,哥哥幫你報仇了!”
她一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後,她終於捨得更新料理鮮姬的部落格。
她詳細列舉了今天從中華料理店偷師學來的狗不理包子蒸制過程,並附帶了每日金句:
「從明天起做一個包子,一口咬下去有肉有面,踏實得令人感動。」
第二天,她就將一頭已經不那麼明顯的自然捲剪成了波波頭,那些天生糾纏不羈的自然捲們居然不約而同地捲成俏皮的弧度,陽光下,絲絲縷縷的栗色宛若新生。
誰規定失戀就一定要剪頭髮的?
小慄卷覺得,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方法。
作者有話要說: 開撕了!講真我自己很喜歡居酒屋老闆視角神馬的,我想那個角度圍觀一定不要太爽。如果有親愛的們覺得這撕著撕著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基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這就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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