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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活,聽他們說,那帽子是鋼的,能防住子彈和刀槍。甘泉田覺得這幫叛軍真是奢侈,居然還捨得給兵勇戴這種帽子。
他們搶了掃帚把院子裡掃的乾乾淨淨,然後坐在院子裡彷彿門神一般,乾巴巴的看著甘泉天,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天。
甘泉田知道這一劫怕是躲不過了,只得囑咐夫人好生勸慰四個女兒,自己則對這四個兵如查戶口一般的刨根問底,一問之下才知道,這些兵居然有一個月十兩銀子的餉銀可拿。
“當真能拿到手?”甘泉田不相信地問。
“月月足額,從不拖欠剋扣!”
“姚主席待俺們可好了!他和俺們是同志!”
“岳丈大人,俺給你說說啥叫同志!”
四個戰士七嘴八舌的給甘泉天上起課來。
甘泉天聽的雲裡霧裡,只覺得那山東公社奇怪至極,諸事都與大清不同。他以前只知道市面上那些火柴肥皂是膠州來的,如今才知道,這些都是山東公社的貨物。
“你們吃飯怎麼辦?我家女兒跟了去,住在哪裡?吃什麼?”甘泉田很實際的問道。
一聽岳父大人問起部隊待遇,四個戰士立刻找到了話題,開始顯擺部隊裡吃的是多麼好,有菜有肉,米飯饅頭頓頓管飽,家屬也不用自己煮飯,而是吃食堂,食堂的飯菜價錢便宜量又足,一番話說下來,直把姚家莊說成了天堂一般。
最終,甘泉田還是無奈的接受了四個女婿,給他們下了面,又把女兒正式的一一介紹與他們。晚上,四個戰士領走了甘泉田的四個女兒,送去了城內騰空出來的宿舍,接下來兩天,甘泉田和夫人每天去營地看望女兒,發現她們吃得都是上好的精米,油亮亮的,還頓頓有肉,這才心安下來,於是又給女兒們包了不少衣服包袱,讓她們路上帶著。
在金汝春高效的工作下,四天後的清晨,姚梵全軍終於能夠拉著滿滿的輜重離開平度城了。
後世野史記載此事,曰:“太祖大軍臨行,舉城慟哭,百姓垂淚,依依不捨。”
姚梵知道這些哭泣的都是捨不得女兒嫁給叛軍的父母,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他只是緊緊握住平度同知金汝春的手,鼓勵道:“老金,這幾天辛苦你了。我雖然和你認識不久,但真的很佩服你的才華,你考慮一下來我這裡幹吧?我給你個即墨縣令當。”
平度城外的平原上,金汝春滿臉古怪的表情,想笑不敢笑,想哭不敢哭,女人般白嫩的手兒被姚梵握住,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姚、姚主席,我、我身為朝廷命官,受朝廷大恩,實在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姚梵嘆氣道:“那也罷,強扭的瓜不甜。你是我軍的大媒人,對你這份情意我也投桃報李,把平度大小官吏和俘虜的振字營軍官都放了,對你不薄吧?你可記住我的話,回頭告訴朝廷讓他們別來打我,大家都是中國人,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呢?你說是不是?”
金汝春看了一眼身邊同被釋放的參將胡元達和幾名清軍將領,把已經衝到嘴邊的“是”字硬生生嚥了下去:“姚主席,我一定把您的話奏稟朝廷。”
姚梵接著道:“我僅僅發兵一千,就把朝廷的軍隊打的落花流水,所向披靡,取城如破卵。但我始終覺得,我們作為中國人是可以坐下來談判的,有什麼矛盾可以放在桌面上攤開了說嘛,動刀動槍的始終不好嘛,你說呢?”
金汝春心說你特麼趕緊走吧,哪來這麼多廢話!你是叛亂分子!不打你打誰啊?朝廷認得你是老幾?憑什麼會和你談判?
可是自己一干俘虜的小命抄在姚梵手中,也只能委與虛蛇的頻頻點頭。
姚梵搖頭道:“我本來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實在是那參將祿善欺人太甚,仗著自己是滿人就欺負我漢人,我一時激憤就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