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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十二點半左右看到了報告。

&ldo;稍有改善。&rdo;他們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間。大家都去吃了點東西，讓傑納斯繼續照看著肯恩。今天大家就不必沒話找話了，手頭的工作佔據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感到平靜、鎮定。一上午的工作我做得有條不紊。麥克提出午餐後去打桌球，若是換在前一天，我會對他這種建議感到吃驚，但今天看上去完全正常。在打球的空閒我從視窗往外看，見到尼基跟著傑納斯太太在外面四處溜達著，那個奇怪、表情茫然的小小身影，正在往一個破舊的玩具推車裡塞滿石頭和木棍。打從十點起她就一直在這兒了。

四點半的時候羅比走進活動室。一看他的表情我就猜到事情不妙。麥克提出再輸一次血，他搖了搖頭。他告訴我們，這麼做純粹是浪費時間。

&ldo;他還清醒嗎?&rdo;麥克問。

&ldo;是的，&rdo;羅比回答，&ldo;等你們準備好了，我就帶他過來。&rdo;

麥克和我回到控制室。冥河行動的第二階段包括將手術臺搬到這裡，把它放在三臺卡戎之間，跟一個氧氣裝置連線起來。麥克風已經安排到位。我們以前經常演練這種排程動作，但今天比以往最快紀錄還提前了兩分鐘。

&ldo;幹得好。&rdo;麥克稱讚說。

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他或許一直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也許等了幾個月，甚至幾年吧。他按下按鈕，發出準備就緒的訊號，不到四分鐘，羅比和傑納斯便用臺車把肯恩推了進來，把他抬到手術臺上。我幾乎認不出他了。那雙明亮的眼睛幾乎消失在了凹陷下去的臉上。他看上去很是茫然。麥克很快連上電極，太陽穴兩邊各連一個，其他幾個放在胸部和頸部，跟卡戎三號相連線。然後他對著那男孩附下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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