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進水,我還能應付,但是,一個人腦袋浸水,我就開始怕怕了。
“喂,我說,你能不能別再看我了!”我忍無可忍地扭頭瞪視墨臺妖孽。
而我剛偏頭,墨臺妖孽立刻就垂眼看書了——一如之前n次那般。我轉正腦袋,繼續看著窗外。
“你要叫我‘夫君’,別老‘喂喂’的亂喚,出門在外,不比桓城隨意,莫讓人笑話了去。”許久,墨臺妖孽突然輕輕開口說道。
我未接話,轉頭盯著墨臺妖孽,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我暗自琢磨。
他仍是玉顏豔春,皎如暖月,唇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看上去溫和柔順,只是——
“夫君,那個……”我從善如流地喚他,問道:“我好奇跟您打聽一個事兒,您沒事臉紅什麼?”還越來越紅,開始是微施粉澤,現在已經胭脂敷面了。我能肯定,他的面部毛細血管分佈太過緊密了……
墨臺妖孽斜睨我一眼,就低頭看書了,不再說話。
我無趣地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想不明白啊,一本《玉兔記》居然看了這麼多日還未看完,難道真的是在破譯什麼暗語?我沒見他有撕頁、泡水、火烤這些步驟,莫非暗語就直接印在書的字裡行間?!
思及此,想到矮櫃裡有我之前買的那本《玉兔記》,一轉身,墨臺妖孽果然還是保持著垂眼看書的姿勢,我從矮櫃裡掏出一大堆的書,然後捧抱到窗邊,背對著墨臺妖孽,開始翻閱。
在秋梅策馬靠近視窗,請我們下車小憩之時,我已將《玉兔記》大概的情節看了一遍。順手將書塞到書堆下方,徑自下了車。
唯一的讀後感就是,這書寫得真是……婉約啊!一整本書都是寫那隻公兔子精含蓄地勾……不是,“溝通”那酸腐的女書生。譬如說,開篇就是那兔子精痴痴地站在書生家窗前的桃樹下,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屋內的書生,終於感動了書生……這作者真是嚴重脫離了生活實際,你說一個疑似跟蹤偏執狂的不明生物體在你家門外守著,你會心生憐憫將它迎進屋內嗎?莫不是打算關門打狗……
車隊停步的地方,是官道邊的一個茶攤,依靠著成排的翠柳,春風輕拂,柳枝盪漾。
茶攤裡只有一桌的女客,看裝束像極江湖中人,我暗暗戒備,卻神態自若地坐到春蓮她們為我擦拭好的板凳上。一會兒工夫,春蓮就端上一壺新沏的熱茶,從茶壺到茶葉,甚至連沏茶的水,都是從馬車上取下的,就是借了茶攤的灶火。我最不用怕的就是毒,所以安心地飲著。
那幾個江湖女子見我們一行人不像生事的樣子,慢慢地又繼續高談闊論了。
“……近來真是不太平,大半月前,暨寧城的知州府一夜之間被人滅門了,兩百多口人,無一倖免。不知是哪路子的人幹下的,敢動朝廷的州官。”
暨寧城啊,離桓城只有半天的路程,以銀礦出名。這知州之位,還真是個肥差。可嘆啊,有命貪,沒命花,白忙活了。
“天下第一莊‘曉風山莊’的莊主,被她的義女殺死了,莊內眾人傾巢而出,不遺餘力地追緝兇手。”
曉風山莊?沒聽過!個人認為,山莊之人,在戕討那個義女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同時,還應自我檢討,為什麼早年沒看出她是一隻白眼狼?!這事還教育我們,“信任”真是一個危險的詞兒啊……
“……據說,‘生死門’丟了鎮門之寶,所以弟子都下山找尋了。有人說是長生不老的仙丹,也有人說是天下第一的毒物,還有人說是提升百年內力的靈藥。”
“我聽說的完全不是這樣子的。‘生死門’一個女弟子與掌門的一房侍人通姦,兩人私奔,掌門震怒,所以才派了許多弟子下山,是為了將這對狗男女抓回去清理門戶。”
“‘生死門’終於肯出事了啊……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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