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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他日,你若跟公子鬧彆扭,我無法照拂到你……我也就只能聽你說說委屈、吐吐苦水了,說出來吧,說出來舒服,好過憋在心裡啊,來,告訴我吧!”保養得當的娃娃臉上,寫滿了“八卦”二字。
“那個……姑母,您日理萬機,要操勞的事兒很多,玄實在不敢耽誤您的時間!”看來,墨臺氏一整族的人都不正常——這樣一想,根據遺傳學,這個國家算是徹底毀在他們家了……
“我已經操勞完了啊,我連今天晚膳吃什麼都勞心勞神地想了一遍……來,跟姑母說說,你們是怎麼結識的?”娃娃臉上,有對清澈的瞳眸,居然跟墨臺妖孽的眸形一模一樣。
“姑母,其實玄甚是惶恐,未保護好夫君,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故意提到這本該避諱不談的事兒,情願她板起臉、訓斥我一頓,也好過如此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好。
果然,我一說到這個話題,娃娃臉頓垮,眉眼皺起,嘴角下撇,卻聽她說道:
“其實我比你還惶恐啊……自從接到訊息說公子重傷,我先後派出了五六撥的人馬,卻一直沒能撞上你們,想來是在路上錯開了……這些日子,我連府邸都不敢出……你是不知道,我的那個弟弟,他發起飆來,真的好可怕啊……”
她的弟弟?不就是那個當朝的皇太君?這裡面有他什麼事兒?!
心思瞬間千轉,我終於皺起了眉結,嘴上說道:“夫君性命無礙,只是他的右臂廢了……”
“廢了?剛才那個御醫不是說只要靜養就能恢復嗎?難道那是個庸醫?”墨臺遙噌地站起身子,娃娃臉一陣紅一陣白。
“恢復是能恢復,但頂多如常人一般生活無礙,卻不能再用劍了……”我急忙出聲安撫。剛才來給墨臺妖孽診病的,原來是個御醫啊——墨臺妖孽跟我剛在偏院安頓下來,墨臺遙就拖著一個氣喘如牛、滿頭大汗的老嫗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了。
“你剛才還真嚇著我了——公子的劍法本來就不好,這個廢就廢了,人沒事兒就好……”墨臺遙又坐下了,狠狠喝了一大杯茶潤喉,大有繼續長談的架勢。
墨臺妖孽那樣的劍法還叫不好啊……莫非這個墨臺遙是個深藏不露的頂尖高手?!想想,頗有可能,畢竟怎麼看,她都沒有一點世家望族一族之長的樣子,說明在其他方面必有所長……
果然,墨臺遙一補充完水分,立刻又開啟了話匣子:“我看你身上書卷之味頗重,是個讀書人吧?公子居然讓我給你編造個商賈的身份,這不是糟踐你麼……你會寫文吧?只要會寫關於蓮花的‘時藝’就好!會畫畫不?只要會畫蓮花就好!”
她越說越殷切,越說越熱情,那對依稀熟悉的眸子發著綠光,身子幾乎跨過了半個桌面,傾了過來。
“蓮?現在似乎尚未到賞蓮的好時節……難道是早熟品種?”我遲疑地問道。
“自然不是現在,再過月餘,進入徵暑,冉燮府那個時候會舉辦‘菡萏會’——不是別的冉燮氏,就是左相她們家。那個老匹婦,跟我鬥了大半輩子,哪次不是我贏……呃……偶爾幾次,也是我讓她,她才略勝一籌的……咳咳……她三年前開始舉辦這個蓮花會的,廣邀盛郾的文人騷客,以及名門貴主,自然也包括眾家公子少爺,說是以花會淨友,其實就是給她家兒子選妻主……選了三年都未選出來啊,我好心跟她說,她家兒子實在嫁不出去,我女兒吃點虧,勉強娶回府算了,誰知她不識好人心,反而怒了,嘲諷我墨臺府沒文士,說什麼‘匙桃不上個村婦,墨臺府中無點墨,曾把空虛揣出骨,浪名贏得滿皇都’,真是氣死我了!”
說著,墨臺遙重重地拍桌而起,娃娃臉憋得通紅。
相親大會?老女人之間的鬥氣?與我何干?!我一聲不吭,低頭喝茶。
“我囑咐柳兒的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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