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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緩步進店之際,偷眼見他身邊並無刀劍兵刃,而且手上臉蛋上,那面板又紅又嫩,真是吹彈得破,又絕不像是個千錘百煉,吃苦耐勞的武林人物。他以為柳媚賣的關子大約就在此人身上,但柳媚臉上也是一副驚異之色,那少年傲然進店,尋了靠裡一個座頭坐下,與柳媚二人又像並不相識。
那少年落座之後,要了酒菜,自斟自飲。柳媚忘了吃酒了,一雙俏眼盡在人家身上打轉,粉面上時喜時詫,令人無法捉摸。
鐵笛仙翁衛民誼看在眼裡,肚子裡直納悶,又過了一會,柳媚悄悄向他低聲道:“師叔,這人眼神好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衛民誼奇道:“真的麼,你再記記,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
柳媚道:“奇怪,我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他們二人低聲談論,聲音極是低微,誰知那少年恍然聽見了,微微笑著自言自語說道:
“唔,的確像在哪裡見過,還有些似曾相識嘛!”
柳媚臉上一紅,忙低了頭自顧喝酒,談論就此中止。但那少年卻興味盎然,依舊含著笑意,仰頭幹了一杯酒,忽然像被酒嗆著,一聲咳嗽,頭一搖,竟把滿口酒全都噴向牆上,說也奇怪,這一口酒射到牆上,每一滴淚酒都射進牆壁內,不歪不斜,清清楚楚在牆壁上嵌著兩個字“媚兒”。
柳媚一見,心中大怒,正要發作,卻被鐵笛仙翁衛民誼示意攔住,衛民誼見人家露了這一手功夫,分明是遇著高手在故意相戲,當下不慌不忙,深深吸了一口氣,假作打了個呵欠,頭一偏,對準牆上“呼”的一吹,立時將那酒粒射成的兩個字吹得平平的,僅只在粉牆上留下兩塊深約半分的凹印。
那少年似乎無動於衷,低沉沉咳嗽一聲。這一聲咳嗽沉悶震耳,連鐵笛仙翁聽得亦是渾身一震,急忙回顧,見那白粉牆上此時又清清楚楚現出“媚兒”兩個字,原來少年借這一聲咳嗽,震脫牆上白粉,將原先用酒激射在上面的字跡重新顯露了出來。
衛民誼看得老臉發燥,敢情這一比試內力,自己竟然落敗,自己適才吹的那口,僅只把字跡表面抹平,實際上酒力已深達牆內,居然未能發覺。
柳媚鳳眼圓睜,注視著師叔和那少年的一舉一動,現在見師叔老臉泛紅,知道被人家吃癟了,芳心一怒,霍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待要發作。
誰知那少年卻適在此時,哈哈一笑,從坐上也站了起來,叫道:“店家,看賬。”
隨手掏出一錠總有十來兩重的銀子,抖手打向牆上,“噗”的一聲響,端端正正嵌在“媚兒”二字中間,牆上白粉被這銀錠一震動,立時紛紛下落,轉眼之間,那兩個字跡也一齊隱去了。
少年從桌上取了馬鞭,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門口,沒等柳媚來得及罵出口,卻有意無意地說道:“逞什麼狠,等一會有得熱鬧瞧呢!”
語音未畢,外面一陣“得得”馬蹄聲響,顯見人象已經去遠了。
柳媚氣得滿眼全是淚水,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鐵笛仙翁衛民誼怔怔出神,被那少年臨去的一句話弄得擔心萬分,這少年武功卓絕,聽他適才口氣,莫非真是赤發太歲一黨的麼?
是福不是禍,是禍脫不過。衛民誼儘管擔了滿腹心事,也只得催促柳媚快些動身,結賬離店,順著大道,趕向望都而來。
穿過望都,再前便是清風店。
衛民誼和柳媚在望都城內略為一轉,發現顧府車輛正停在一家酒店門前,大約是明目張膽打尖。便向柳媚道:“趁他們歇在這兒,咱們緊趕一程,先會會赤發太歲,這一場激戰,決不是短時間可以解決,最好能在顧府車輛到達之前,弄個了結。”
柳媚道:“但是赤發太歲究竟隱在清風店什麼地方,就憑咱們兩個人去,假如人家不理不睬,卻到哪裡去找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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