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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飯後，陳楊帶小白出門遛圈。餘遲去廚房，開啟冰箱拿出虎耳草，餘烽跟進來說:“你不會真的跟他在一起？”

“有什麼問題。”

陳楊走到樓下，才發現忘帶手機，他想遛完狗掃碼取快遞，於是拽著小白又回餘遲家。

廚房門敞開，小白跑過去，陳楊怕它吵別人，追過去抱起它，調頭要走時聽到餘烽說。

“你認真的？”

兩人側對著，站廚臺邊，沒注意到陳楊。

餘烽沉聲道:“他一個beta，能讓你抵抗alpha的本能？他連孩子都不會有，也無法永久標記，你們這樣的感情怎麼長久？”

聞言，陳楊眼皮跳了一下，放下小白，往廚房門口走近兩步。

餘遲說:“如果孩子能維繫感情，不會有洗脫標記離婚的夫妻。”

“那始終少數，大部分都相濡以沫。”餘烽看他，“我跟母親都認為你跟蘇維適合，你當初不也喜歡他，甚至都要訂婚了，這也是玩嗎？”

深黑的夜空，玻璃窗外看不到月亮。

陳楊立在廚房門邊，腦子空白，他清楚不該偷聽他們說話，但“訂婚”兩個字，讓他的心沉得好像灌滿冷鉛。

他無法行動。

他看到餘遲的側臉，倒影在玻璃窗上，映出一個模糊剪影，他身量高，跟高壯的餘烽站一起，也視線平齊。

但兩人氣質天差地別，餘遲的英俊中透著一絲斯文，言行張弛有度。餘烽看起來就像部隊裡的高官，腰板筆直，態度高傲冷靜，只對在意的事流露情緒。

安靜半晌，沒等到餘遲迴應，餘烽不悅。

“很難回答？”

一般沉默代表不想回答，更別提陳楊待外面都感覺窒息，好似置身湖底，但餘烽習慣追根究底，只為結果。

人來人往，緣聚緣散，感情問題實難道明。但餘烽見過蘇維，知道分了，十分惋惜。

與之相比，他現在談的物件陳楊，除臉好看，什麼都不行，還體虛，他甚至懷疑他能否陪餘遲度過易感期。

餘遲年輕英俊，高學歷，擁有無數人望塵莫及的社會地位，他值得更好、更優秀的人。

餘烽不免對他上段感情意難平，但當事人對待這事只有四個字。

“都過去了。”

“陳楊呢？你要繼續下去，以後跟他訂婚？”

話題突然轉到他身上，陳楊呼吸都緊了。

餘遲沉默片刻，才慎重說:“如果他想……”

“怎麼，他還看不上你？”餘烽轉過身，在燈下端詳餘遲，神情逐漸嚴穆，“我當初去醫院，勸你回崗，但看陳楊渾身插著管子靠吸氧活著，我無法再勸。但車禍，本質上不是你的錯，陳楊現在痊癒了，你無需內疚……”

“別再說了。”

“說了你就變臉，我跟母親很擔心你。”

……餘遲無奈。

餘烽說:“你還是找個oga安穩下來。”

“我的事別管。”餘遲不想再談，腳步聲發生變化，由遠至近。

作者有話說：

求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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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

陳楊來不及走，被抓現行，餘遲看到他，似放映中的電影停電，有一閃而過的凝滯。

“這麼快回來？”須臾間，餘遲率先回神。

“我忘帶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