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3/6 頁)
兩人對話中有著無形的刀光劍影,克里斯卻沒佔到一絲便宜,好像一拳頭砸在棉花上,面前的男人始終是矜驕高傲的模樣,不痛不癢。
克里斯氣得鬍子都在隱隱顫動,虎頭金拐用力一懟地面,憤憤離去。
賀司嶼的私人律師上前:“先生,為何要放棄無罪辯護,羅西家族違反國際人道主義,您是受害者,我有五成把握能夠……”
沒等他說完,賀司嶼抬了下手,示意他不必再說,而後邁步,走出法庭。
“沈律,先生有他的打算。”徐界經過,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沈律眉頭緊鎖,還是不理解。
徐界說:“你我都跟了先生這麼多年,你見他幾時吃過啞巴虧,只有他陰人的份。”
聞言,沈律眸心一跳,恍然想明白。
他是要和羅西家族動真格了。
“我見過。”沈律似嘆非嘆:“當初為蘇稚杳小姐解約的四個億,先生可是一分沒賺。”
徐界笑了下,認同:“蘇小姐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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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決執行前,賀司嶼去了趟羅祈的墓地,再去到警察墓地。
他在周宗彥的墓前坐了整整一夜,翌日,他回到賀家別墅,開始了為期三年的管制生活。
賀司嶼沒去周家別墅,也無法隨意與外界聯絡,只讓徐界私下問候邱意濃。
他用自己做誘餌,與羅西家族交火,未免牽連,蘇稚杳和邱意濃,他都不能走太近。
徐界安排人,將二窈從京市帶到港區,賀司嶼遣散了所有傭人,唐頓莊園般佔地闊遠的別墅私宅,一下子很空。
只有他自己住,還有一隻貓陪著。
秋日氣溫漸漸轉涼,那天,賀司嶼獨自坐在庭院的藤木椅裡,俯著身,十指交握,手肘支在腿上,凝望著眼前遼闊到能規劃一座高爾夫球場的草坪。
陰天,雲很淡。
水池放空,停止了水迴圈,耳邊靜悄悄的,無人說話,聽到的風聲裡,已經有了蕭瑟的感覺。
曾經,周宗彥每逢休假,都跑到他這裡喝茶,大開著腿癱在躺椅裡,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喟嘆著舒服。
經常沒愜意多久,他就會被警務通緊急傳呼,然後匆匆領著那條羅維納警犬,奔赴行動。
“喵嗚……”
一聲貓叫,輕輕拉扯回賀司嶼的思緒,他垂眸,看到二窈蹲到他腳邊,趴下去,毛茸茸的腦袋擱在他鞋面,臉上仰,用那雙寶石藍的眼睛望著他。
見他孤寂,它的眼裡似乎也染上憂鬱。
賀司嶼看著二窈,腦中浮現出那姑娘的臉。
她也曾在這裡住過幾日。
最先的那晚,是他做局拖延林漢生,半夜一身濃重酒味地回來,脫下外套,扯掉領帶,走進臥室,就看到她躺在他的床上。
女孩子穿著蕾絲吊帶睡裙,披肩滑落到腰腹,吊帶也垮著,露出瑩白的肩頭和天鵝頸,還有鎖骨之下誘人的圓白。
那夜他該是有幾分醉的。
靜靜瞧了她兩分鐘,被她那清清白白的香豔,勾得人不太清醒,就這麼在她身邊躺了下去。
不多時,她睜開眼,見他睡在旁邊,竟沒嚇到,甚至將他的名字叫得無比喜悅。
他突然就不想醒了,任由自己浸在酒意裡,翻身把她在懷裡壓住。
“在、在家裡了……不用演。”
“嗯……bb……”
“什、什麼?”
“寶貝……”
那晚,他被她痴痴呆呆的反應,惹得想笑,唇貼過去,清晰聞到她肌膚上沐浴露的香味,是海鹽椰奶的味道。
他一直沒說。
其實,她留宿的那幾天,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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