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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對他言聽計從,是因為怕他;但對於靜安……他知道邢歡不怕,之所以這般乖巧,是心悅臣服……沒錯,他在她眼中看見的是心悅臣服,她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ldo;別指望我會成全你們,不、可、能。&rdo;他重重地籲出一口氣,收起劍,也收斂起雜亂的心緒,冷瞪著靜安。
&ldo;你喜歡她?&rdo;這似乎是個很多餘的問題。如果他點頭,靜安也無法保證自己能不能從此壓抑祝很明顯,對方在深陷邊緣,而他已經深陷。
&ldo;不喜歡。&rdo;永安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ldo;但我要她,要定了。&rdo;喜不喜歡不重要,他就是任性地不願把刻有自己所有權的東西禪讓給任何人,尤其是一手締造出今天這種局面的靜安。
&ldo;是嗎?很多東西,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到的。她不是東西,是個人,有思想有主見有喜怒也有選擇權。&rdo;他蹙眉感受著永安孩子氣的口吻,一抹不適感飄上心頭,這不是小時候搶木劍玩具,做哥哥的必須得謙讓。
&ldo;哈,思想、主見、喜怒?哥,你還真是不瞭解她,碰巧,這些東西她全沒有。&rdo;
&ldo;……&rdo;他撫額,沉默著冥想了片刻,&ldo;嗯,我想過了,與其把她交給你糟蹋,不如我親自糟蹋。好了,不聊了,我趕時間。&rdo;
……
……
一片靜默後,孤身佇立在客廳中的永安環顧了圈人走茶涼的光景。
他想一如既往地破口大罵發洩出心頭積鬱,可濃濃的無力感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風,隱吞下縈繞在喉間的澀,他垂眸掃了眼攤開的掌心。曾有些什麼被他自信滿滿地攥握在手心裡,他認為那是濕麵團,粘上了,甩都甩不掉的煩躁;時至今日才發現,那是一掌的流沙,兩年的時間,它在他的指fèng中悄無聲息地溜走,神不知鬼不覺,待他驀然回神時,沉甸甸的手心裡已輕盈得可怕。
重重深吸了一口氣,他凝氣黑瞳,唇梢微撇,隨著一聲不屑的輕嗤,用力攥緊掌心。即便指甲刺得掌肉刺疼,也不想再鬆開。
&ldo;邢歡姑娘,你爹是不是姓邢?&rdo;
&ldo;……&rdo;廢到令人髮指的問話聲從邢歡屋內傳來,靜安抬起想要敲門的手頓了頓,眉心微微聚攏。
本想靜靜等待下文,然而片刻的沉默後,神經兮兮的話音再次響起……
&ldo;噓,邢歡姑娘,不要說話,隔牆有耳,有殺氣。&rdo;
&ldo;……&rdo;聞言,門外的靜安無奈撇嘴推門,嚴重覺得聰明男人就該讓自己女人遠離江湖,這種莫名其妙的江湖氣染不得。
&ldo;神醫,殺氣在哪?貧僧幫你渡了它。&rdo;他倚靠在半開的門邊,好笑地問道。
&ldo;大大大大……&rdo;習慣性的&ldo;大師&rdo;被神醫硬生生的吞下,想起這是瞬息萬變的江湖,他必須臨危不亂來應對不久前才得知的那些變化,&ldo;大少爺,你不是還俗了嗎?&rdo;
&ldo;哦,習慣了。當然,有必要的話,我可以再出家一次。&rdo;說著,他抬步進屋,歪過頭打量了會邢歡的傷勢。乾涸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不算深的傷口赫然呈現在眼前。
大少爺就是大少爺,佛門就像他家似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