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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此去安西少說也要個三年兩載的日子,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月娘被武承襲折磨下去麼?”蕭雲聲音微顫道:“那你也不能胡亂殺人啊!”
追兵之中一名粗眉白臉的中年男人衣衫不整的騎在馬上,破口大罵溫承道:“殺才,我要將你一刀一刀剝皮飲血……,”那人氣急敗壞,轉頭又對手下人大聲吩咐道:“給我將溫承綁起來,朝死的打……,他身旁是誰?全抓起來,嚴刑拷打。”
眾人轟然應聲,就欲來拿蕭、溫二人。
溫承望著蕭雲一臉驚愕的神情,拔出佩刀,求道:“兄弟,你手中有可調死罪之人的軍令,老哥實在對不住你,原該昨夜先對兄弟講明才是。”蕭雲心頭動氣,默然不語。溫承又道:“有沒有兄弟你來此,我都會這麼做,月娘若是再被那殺坯多折磨幾年,還不如死了好!不過既然兄弟你正好來此調集人犯,老哥忍不住想出這麼一著下策,若能過了眼下這關,只要沙場上不死,總還留給月娘一絲盼頭啊!”
追捕的兵勇已經靠近二人,蕭雲大喝道:“某乃安西調兵特派兵吏,你等莫要亂來!”
追來那馬上中年人聞聲道:“拿令狀出來為憑。”蕭雲掏出令牌和令狀交給身旁一人遞過去。
溫承拖刀又道:“姓武的本就不是什麼善人,只看他割花月娘的臉一事就是禽獸所為,馬上這人便是楊刺吏,他在沙洲官職最大,月娘想要離婚也是被壓住不許!你說,老哥我還能如何做?”蕭雲被他一番話說得心氣漸平,此時揚刺吏已驗看完畢令狀,高聲說道:“既然是安西蕭校尉,請自行站到一旁,莫要擋住本刺吏捉拿殺人兇手。”
溫承抹了把臉上早已凝結此時又被晨露打溼的血跡,急切的看著蕭雲。
蕭雲心中也是翻江倒海,溫承的遭遇著實值得同情,又是條熱血好漢,況且不論溫承是否有故意利用自己之嫌,這兄弟之義卻也不能不顧。但被殺之人是朝廷官員,又是這沙洲城刺吏的表親,若自己真要強行要人,勢必與楊刺吏針鋒相對,也不知結局到底能怎樣?
他在心中暗自揣測一陣,打定主意:“一時也顧不上那許多了,當務之急衝進軍刑處將溫老哥的名字划進令狀文書中才是。”一念及此,當即給溫承使個眼色,對楊刺吏大聲喊道:“這人孔武有力,又犯下重罪,正是蕭某此來需要調集的人選,此去打仗也是九死一生,明公①何不將他交給在下押送充軍,正好一舉兩得啊!”
楊刺吏聞言大怒,高叫道:“呸,你一個安西鎮小小校尉竟敢對本刺吏指手畫腳,此地不是在你安西軍中,要和本刺吏作對,你可先想清楚了!”
蕭雲哈哈大笑道:“在下職務雖低,但手中這安西節度使高仙芝的令狀卻是依照皇上聖旨下的,現下我只要帶他進入此門,將他的名字划進令狀中,看誰還敢留下他?”說完一腳踢開軍刑處大門,帶著溫承衝了進去。
沙洲刺吏楊勇氣得臉色發青,怒聲吩咐手下道:“衝進去拿人,誰要敢反抗,格殺勿論。”
蕭雲與溫承站在軍刑處大院裡聽得清清楚楚,心中都是一驚。接著追兵蜂擁衝進院內,將二人堵在當中。沙洲刺吏楊勇下馬進門,站在手下人背後怨毒的對二人說道:“蕭校尉,楊某再次好言相勸,即便你是特派前來的軍使,但你的許可權也只能是調集已經落案完結關進大牢的人犯,溫承才剛行兇殺人,還未經過司刑官審問判定,因此你無權將他划進調集名錄!”
蕭、溫二人聽得心不停往下沉,這沙洲刺吏楊勇說的這番話倒是此前未曾想過的關節,卻又覺得合情合理。
楊勇略一停頓,陰聲又道:“若你現下站到一旁,本刺吏決不追究你擾阻捉拿血案兇手的罪過,下來還會擺上一桌,與校尉郎交個朋友!何去何從就看校尉郎的意思了?”
蕭雲與溫承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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