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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有什麼不合適，坐吧。&rdo;秦舟也是不要臉了，他就想讓最後一面停留長一點，什麼藉口都能找，&ldo;我胃疼，幫個忙。&rdo;

秦舟確實沒撒謊，慢性胃炎餓不得也撐不得，今天一天沒怎麼進米，胃裡空落落只剩氣泡。

柏知望嘆口氣，換上拖鞋，進屋關門，&ldo;那我給你煮點面再走。&rdo;

說完，柏知望踩著買一送一的情侶拖鞋，跑到廚房，開火，下面。

火苗騰騰亂竄，開水咕嚕冒泡。

秦舟躺回沙發上，拿靠枕抵著胃，蜷縮成一團，毯子整個蓋到臉上。從柏知望的角度看過去，他像一隻瑟瑟發抖的貓，可憐極了。

或許去拍拍他，拿手放在他胃上暖暖也好，柏知望想。但柏知望做了許久的鬥爭，心疼得鼻子都在酸，還是沒邁出那一步。

&ldo;面好了。&rdo;柏知望捧著碗，繞到茶几邊，&ldo;吃點，等會去床上睡。&rdo;

&ldo;放那吧。&rdo;秦舟悶在毯子裡，說話都甕聲甕氣。

柏知望在廚房裡忙前忙後地收拾，讓秦舟有種錯覺，他們還處在愛情鼎盛時。如果這一幕發生在昨天，或者更早以前，他們也許還能好好說話，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但很明顯這是迴光返照，一年來他們好好說話的機會不多，家裡冷清到已經很久沒開過火，分手後反倒能和氣地洗手做羹湯，挺諷刺的。

柏知望把碗放下，看了眼時間：&ldo;那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rdo;

&ldo;真走嗎?&rdo;秦舟這才慢慢把毯子掀開，倔著張臭臉，聲音卻還是甕的：&ldo;快四點了。&rdo;

柏知望說：&ldo;嗯，趕飛機。&rdo;

&ldo;什麼時候的航班?&rdo;

&ldo;下午。&rdo;

秦舟默了會，收起平日裡的刺，誠心討好，笑得光都在晃：&ldo;這離機場只有一小時的車程，歇歇再走也來得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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