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之恆彷彿經歷了生死幾重天，不知過了多久，錚錚的話才又從心底一句句浮現出來……

她被人……

她一直害怕著……

她愛著他，她愛著他，她愛著他……

之恆的心像被生生劈成兩半，不知是心痛還是幸福，不知是大悲還是大喜，只是當把錚錚抱入懷中時，他才感到自己的生命終於完整了。

過往的片段不斷在眼前閃回。

林蔭道上，抱著書本的沉靜憂鬱的少女。

球場邊，她用手擋住自己的目光，溫柔的聲音無盡悲傷：“之恆哥哥，別擔心，別再為被寵壞的錚妹妹擔心。”

黑暗中，電話那頭傳來絕望的哭泣……

之恆漸漸覺得痛徹心扉，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全然一丁點也沒察覺，一直讓她留在那個黑暗的地方哭泣。

“對不起，錚錚，對不起。”他又說：“你真混蛋，真混蛋你知道嗎？你怎麼能這麼多年都不告訴我！”

錚錚終於在他懷裡哭出聲來。

“沒事了，錚錚，沒事了，都是我不好”之恆嘆息著，聲音溫柔而醇厚，彷彿可以撫平世上一切的傷痛，“都怪我沒保護好你，都過去了……”

看著渾然相擁的兩人，葉黎無聲的退了出去，她知道自己已經輸的徹徹底底。

成侶

過來許久，兩人的情緒漸漸平復，之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錚錚，答應我以後無論有什麼事，都不要再瞞著我好嗎？”

“之恆，那你答應我，我們永遠做兄妹好不好。”

之恆的手頓住了，然後他的胸膛逸出一聲輕笑，“傻姑娘，現在還說這樣的話，你認為我可能會答應嗎？”

錚錚抬頭帶著看著他，“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我才一直沒說，之恆哥哥，這是一輩子的事，我們不要意氣用事。我不想你一輩子生活在遺憾裡，而我一輩子生活在內疚裡。”

“錚錚，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幸福嗎？就在剛才，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只能活在地獄裡，我以為我會和你反目成仇，可是就算那樣，我也不打算放你走。我放不下！錚錚，我愛你，比愛我自己還要多得多。現在我知道了你也愛我，我和你還能這樣親暱的談著話，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嗎？你認為我會自己從天堂裡往下跳？遺憾？誰的生活裡沒有遺憾，那些和你相比微不足道。如果你不想對我內疚的話，就乖乖留在我身邊。”

“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的？不過是性，你還記不記得我當年在紫藤樹下說過的話？我會為了那幾分鐘的事情放棄你嗎？你當年能夠毫不猶豫的相信我，現在為什麼不行？”

之恆看她還有疑慮，索性把她的擔憂全部堵死，“你還擔心什麼？孩子？你不見得永遠好不了，就算是好不了，現在醫學這麼昌明，還怕沒有辦法，就算不行，我們還可以領養一個。如果你還擔心，我就去做絕育手術。”

錚錚終於忍不住怒了：“你胡說什麼啊？”

“兩條路你選：要麼和我結婚，要麼我去絕育。”

錚錚簡直對他的無賴無語了：“怎麼又扯到結婚上了？”說著起身欲走。卻被之恆按住。

他正色道：“錚錚，你老實告訴我，現在我這麼抱著你，你難受嗎？”

錚錚愣了一下，然後微紅著臉搖了搖頭，“沒有。”

“那什麼時候會難受？”

錚錚沒有說話。

之恆看著她的表情，猜測到：“像我上次那麼吻你的時候？”

錚錚微微點點頭。

“我明白了，帶著性意識的親密行為會讓你難過。”之恆點點頭，“我以後會注意的。”然後他臉上一板：“如果你再說什麼分手的話，我就狠狠的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