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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也看不到的光明面和黑暗面。我始終覺得,作為一個記者,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知道真相,卻不能說真話;明曉得是瞎扯淡,還得亂貼金。如果真要說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有天不用再說假話、空話和套話了。”
接著大家紛紛述說自己的理想,大胖依然堅持自己最初的選擇:“我希望自己能做一個警察心理諮詢專家,平時幫民警解決心理問題,舒緩工作造成的壓力;在實戰中能夠利用談判、催眠等手段,不戰而屈人之兵,讓一線的民警少一些犧牲和傷亡。”大飛在一旁逗大胖:“獸醫,你港劇看多了吧?就你還每天西裝領帶的挎著包到處去談判?是用拳頭還是用嘴巴啊?”大胖衝大飛揚了揚鐵拳,大飛迅速住嘴了。其實我心裡知道,大胖那段時間已經開始為即將進行的全國心理諮詢師資格考試做準備了。
二胖已經結束休假回來了,坐在旁邊喝著悶酒不說話。大家知道他還沒有從那場風波中恢復過來,都不好開他玩笑。只有小胖性格比較天真,輕輕拍著二胖的腿問:“帥哥,聽說你被調到刑偵處了,你們那裡最近正要用我們開發的一套系統呢!”
二胖正煩著,聽小胖這麼說正好氣不打一處來,回了一句:“用什麼用啊,到頭來還不是得靠人,人都累死了要堆機器有個屁用?”小胖不明白怎麼得罪二胖了,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阿理忙在一邊打圓場:“二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小胖也是想在以後的實際工作中跟你加強合作,聯絡感情嘛,你怎麼能隨便打擊別人的積極性呢?”阿理在新訓班素以囉嗦著稱,私下曾被我們賦以“唐僧”的美譽,果然幾句話就把二胖說得沒了脾氣,連忙向小胖道歉。小胖說:“沒什麼,沒什麼,知道你心裡不爽了,不過我現在明白我的理想了,就是讓二胖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對我們這些搞技術的心服口服!”
那一晚,大家喝了很多酒,也談了很多這些年的喜悅、歡欣、不易、矛盾、躊躇和挫折。除了理想,我們還談起了寂寞。我們這些人,除了大飛,基本都是共和國第一代的獨生子女,大都有過一個人被關在屋子裡獨自尋樂的童年。並沒有受到過多的溺愛,還能獨立,還算懂事,比過去的孩子更能習慣安寧、習慣寂寞、習慣找出無聊之聊來,但是,自私、自負這些種子也在不自覺間埋入我們的心靈深處。在我們還認為自己是個孩子的時候,畢業大幕轟然落下,我們全部被趕進了社會,穿上制服,拿起槍,去履行一個執法者的角色。幾年過去了,我們在漸漸適應這個角色,也因為我們血液裡天生對自由和叛逆的渴望,產生過種種排斥反應。我們奔跑過,也揮灑過激情。我們曾經碰得頭破血流,也曾經為愛情流淚,會因為瞬間的狂熱做出影響自己一生的選擇。不覺間我們已經走出了青春的大門,而青春的唯一出口就是妥協,對整個成人世界和殘酷的社會現實的無奈妥協。
“有人說過,年輕時候為理想做出的選擇,多半是錯的。每次想到這句話,我都會心寒,大家說說,這句話對不對?”大胖喝多了,仰躺在包房的沙發上問我們。
大飛長嘆一聲,靠在椅子上說:“在北京大學讀書時,我一直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信心和勇氣是可以戰勝一切的。今年我已經二十五歲了,我才感覺到,你真要想好好地挺下來,就是不顧壓力如何,風險如何,前途如何,勇敢地去和一切殘酷現實與困難面對面。就算輸了,老子也輸得悲壯、熱烈、值得!”
“或許正應了一句話:寂寞的成長,無悔的青春,盡人事以待天命。”我做了一個小結。
聚會解散前,早早給我們一人塞了張小紙條,說這是他在回國的飛機上忽有所感,結合我們每個人的情況逐人寫的贈言。大家笑著罵這小子像個女人般扭捏,但都高興地接了。
我一個人踉踉蹌蹌往家走,走到樓梯口,抬起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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