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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屍體一挖出來,我非得成嫌疑物件不可。這事可真神嘍……&rdo;不可捉摸的事態發展,逼使小野原再去詳細地追憶那天晚上的經過。……
他跳進黑咕隆咚的屋子直衝過去,被散亂放置的工作檯碰得跌跌撞撞,什麼人也沒撲著。只聽得周圍響起一片搏鬥聲,喊叫聲,接著是開門聲和木板的破碎聲,紛亂噪雜,不辨敵我。
&ldo;先得有亮!&rdo;小野原掏出打火機點燃,搶前操過手提燈擰開開關,高舉過頭。眼前豁然明亮了!
但為時已晚。只見倒在地上的跡部趔趔趄趄地爬起來,鼻孔淌著血,沮喪地嘟噥道。&ldo;戴墨鏡的小子迎面給了我一腳。摸黑交手能從我手裡跑掉,也真夠行家的了。&rdo;
高室則痴怔怔地站在對面的牆根下,望著有一人多高的空窗框喘粗氣。&ldo;我聽見有個傢伙往這邊跑,眼看伸手就抓住了,可他一竄高就沒了,原來這兒也有個窗戶。&rdo;
&ldo;真喪,看樣子一個也沒抓住。&rdo;小野原正在嘟噥倒黴的運氣,埠連推帶搡地把永坂押進門來。他得意地嚷嚷道。&ldo;叫我算計對了!我沒往裡沖,繞到門口吃等食,這老東西自個兒送上來啦!&rdo;
永坂面無血色,以乞求的目光望著小野原,兩手依舊死死地攥著裝鈔票的提兜。
樓外傳來發動汽車的打火聲,隨後馬達震響,嘯然遠逝。
&ldo;那倆跑了。&rdo;小野原晦氣地說。
看起來&ldo;墨鏡&rdo;和&ldo;風衣&rdo;都是慣於此道,身手不凡的人物,唯獨永坂是個外行,可憐巴巴地成了小野原一夥的俘虜。
&ldo;不過,經理您的錢好歹算搶回來了。&rdo;埠慶幸地笑著說。
&ldo;先別高興,不一定全能到手。&rdo;小野原命令部下清點。
分贓的工作檯上,殘存的錢垛和一個張著口的提兜仍留在那兒,愴惶之際,&ldo;墨鏡&rdo;光拿上吉他盒跑了。現在連永坂提兜裡的錢數合在一起,還缺兩千萬元。
&ldo;讓&l;風衣&r;給揣跑啦!&rdo;小野原恨得咬牙切齒。但險些被拐騙去的兩億元,畢竟弄回九成了‐‐他的預感又一次靈驗了。他狠狠瞪了一眼卑躬屈膝、驚魂未定的永坂:&ldo;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我快要被你們幾個玩懵啦!&rdo;
&ldo;我說,我什麼都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吧!&rdo;
小野原覺得,從這個軟骨頭嘴裡不難搞清這樁詐騙案的全貌。&ldo;風衣&rdo;是不是城木?是不是和城木沆瀣一氣的替身?或者是不是長相酷似城木而又完全瞞過城木的冒充者!&ldo;墨鏡&rdo;和沒來的那一個又是誰!
他的三名強悍的部下,視線一齊對準在永坂身上,一場使人毛骨悚然的審訊即將開始了。
警察在小野原興業公司的那塊地皮上挖尋屍首的時候,城木圭介獨自枯坐在東京日比谷公園的一條長橙上。
公園裡群芳爭妍,春意盎然,遊人如織。成雙捉對的情侶,舉家踏青的老幼,搭肩攜手,紛至沓來。
城木無精打采地對著花壇出神。他滿臉胡茬,一身倦怠,穿著髒襯衫,沒結領帶,好象久臥不起的病人稀里糊塗地跑到外邊來的樣子。今天一清早,城木便躑躅街頭,不知不覺地進了這個公園。不管是什麼地方,只要能得到安靜就行。儘管明知有人要謀害他,但對生活已然失掉了信心,生死也就置之度外了。
&ldo;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