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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慘呼。劍鋒一下子就已經穿透心臟。

大廳中一片死寂。過了很久，朱五太爺才緩緩道：&ldo;你好大的膽子。&rdo;

常無意不開口，小馬卻搶著替他回答：&ldo;他的膽子本來就不小。&rdo;

朱五太爺道：&ldo;你竟敢在這裡殺人！&rdo;

小馬又搶著道：&ldo;他本來不敢的，只不過他也不願壞了自己的規矩。&rdo;

朱五太爺道：&ldo;什麼規矩？&rdo;

小馬道：&ldo;他一向不喜歡別人騙他，騙了他的人，從來沒有活過半個時辰的。&rdo;

朱五太爺道：&ldo;你知不知道這裡的規矩？&rdo;

小馬道：&ldo;什麼規矩？&rdo;

朱五太爺道：&ldo;殺人者死！&rdo;

小馬道：&ldo;這是條好規矩。&rdo;

朱五太爺道：&ldo;所以我也不願有人壞了這條規矩。&rdo;

小馬道：&ldo;我也不願意。&rdo;朱五太爺道：&ldo;那麼現在你就替我殺了他。&rdo;小馬道：

&ldo;是。&rdo;他轉過身．面對常無意：&ldo;反正我早就想試試，究竟是我的拳頭快，還是你的劍快。&rdo;

標題 舊雨樓&iddot;古龍《七種武器系列&iddot;拳頭》‐‐殺人者死

古龍《七種武器系列&iddot;拳頭》

殺人者死

(一)

劍已拔下，劍鋒還在滴著血。

拳頭也已握緊。

常無意的臉色鐵青，全無表情。

小馬道：&ldo;快擦乾你劍上的血。&rdo;

常無意道：&ldo;為什麼？&rdo;

小馬道：&ldo;因為我若殺不了你，你就會殺了我。我不願讓一柄上面還帶著狗血的劍刺入我喉嚨裡去，我連狗肉都不吃。&rdo;

常無意道：&ldo;有理。&rdo;

他就在那張鋪著虎皮的交椅上擦乾了他劍鋒上的血。

小馬卻已轉過身，面對珠簾，道：&ldo;不行，絕對不行。&rdo;

朱五太爺道：&ldo;什麼事不行？&rdo;

小馬道：&ldo;我不能殺他。&rdo;

朱五太爺道：&ldo;為什麼？&rdo;

小馬道：&ldo;因為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rdo;

朱五太爺道：&ldo;什麼事？&rdo;

小馬道：&ldo;你這裡的規矩，是殺人者死。&rdo;

朱五太爺道：&ldo;不錯。&rdo;

小馬道：&ldo;他殺的卻不是人，是狗。&rdo;

一個人若連自己都承認是條狗，別人為什麼還要把他當作人？

小馬道：&ldo;我想你這裡總不會有&l;殺狗者死&r;這條規矩。&rdo;

無論什麼地方都不會有這條規矩。

朱五太爺忽然大笑，笑聲振動珠簾，殊簾搖盪間．鑼聲又響起。

門大開。

四個人搶著兩頂轎子大步走進來．還有兩個走在後面。

後面的兩個人是香香和張聾子，轎子裡的當然無疑就是藍家兄妹。

朱五太爺道：&ldo;你們果然都不愧是好朋友，不管怎麼樣，我總得讓你們先見上一面。&rdo;

小馬很想問：&ldo;見過這一面之後又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