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頁(第1/2 頁)
仇恨和冤屈都離他們遠去,身後沒有緊追不捨的卡車,頭頂也沒有冰涼漆黑的槍口。
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窩在這間破舊但溫暖的小屋子裡,聽著窗外呼呼的風雪和陸廷鶴平緩的心跳,祝挽星甚至想就這樣在這個小山村裡呆一輩子也很好,永遠平安,永遠自由。
大
中間尤然來過一次,輕手輕腳地給他們搬了個電暖氣進來,說是王嘉從哪兒弄來的,怕招待所太冷他們睡不好。
當時祝挽星正醒著,但被陸廷鶴扣的嚴嚴實實,動不了,就靦腆地笑笑,說謝謝姐也謝謝王哥。
尤然摸摸他額頭,又摸摸陸廷鶴的,滿意道:「還行,都沒發燒。」
說著又嘀咕,「小鶴也是,有家不回非住招待所,這也就是他現在脆弱,擱以前王嘉準和他急眼。」
「別急眼別急眼,我知道原因。」
祝挽星就是個寵夫狂魔,急吼吼地替陸廷鶴辯解,開口時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恍然間只覺得距離過去那渾渾噩噩的五年,已經有半個世紀那麼長。
「其實也沒什麼,」祝挽星斟酌了一下措辭,不當回事兒地說:「我和哥沒和好的時候,自己來過一次村裡,住的也是這間招待所,那次出了事,我挺害怕的,哥一直因為那件事自責,耿耿於懷,所以才想陪我在這住一晚。」
尤然想了想,恍然頓悟,「是你上次住院之前?是不是有個流氓在山上欺負你?」
祝挽星點點頭,尤然說怪不得,「你昏迷沒醒的時候他帶著七八個人連夜在這兒搜山,蹲了好幾宿才把那個流氓抓到,打一頓送警局去了。」
祝挽星有些震驚,「哥來處理過?他怎麼從來沒和我提過………」
尤然瞭然道:「他當然不會和你提,怕你想起不好的事。」
「小鶴這人就這樣,看著挺冷心冷情的,其實心軟的要命,他小時候吃過太多苦了,沒過過什麼好日子,所以別人對他有一點好他就回報十分,自己的人受了委屈,他也會加倍還回去。」
祝挽星笑著摸摸陸廷鶴的側臉,在他發頂吻了好幾下,說:「哥就是這樣,心太軟了,前五年的時候他恨我恨成那樣,但也沒捨得真把我怎麼樣,我不好過,他心裡同樣苦。」
「可不是嘛!」尤然唏噓地點頭:「他當時整天加班,煙不離手,酒也喝的兇,就想把自己麻痺了一了百了。」
祝挽星心疼地抿抿唇,說:「還好哥現在都戒了,不然身體早晚給拖垮。」
「有你在他有什麼戒不了的啊!」尤然壞笑著打趣他,「你們倆的福氣在後頭呢,經歷了這麼多終於能安安穩穩在一起了,好好享受生活吧,工作上的事給我們這些打工狗分一分,多少有點資本家的派頭嘛!」
「那敢情好啊,」祝挽星笑得眼睛都半眯起來,說:「正好我和哥趁這次多玩兩天,過了十五再回去。」
兩人—拍即合:「妥了!」
尤然剛走沒一會兒,陸廷鶴就醒了過來。
睡的久了渾身沒勁兒,他趴在祝挽星肩窩裡連磨帶蹭的拱了半天,拱的祝挽星止不住笑。
「哎,哥你到底醒了沒啊?我衣服都被你蹭掉啦。」
陸廷鶴悶聲抵著他肩頭,濕熱的吻一寸寸遊移到側頸,黏上黏糊糊地像只大型犬:「沒醒,我還沒睡夠呢……&ot;
祝挽星揚起脖頸給他吻,縱容地沒邊兒了,「那就再睡會兒吧,還早呢。」
陸廷鶴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尤然臨走前不是告訴你早點叫醒我嗎,你怎麼一點不聽話。&ot;
「你都聽到啦!」祝挽星哼哼唧唧地捏著他兩邊臉扯了扯,「然姐來的時候你就醒了?那怎麼還裝睡!」
陸廷鶴已經吻到他下巴了,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