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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便道了聲謝,讓青石把人帶了下去,那丫頭一聽是留在王妃屋裡,喜不自勝,在她看來,只要不是進二少爺屋裡就成了,二少爺長得像天仙兒一樣,可是惱起人來,就像只惡魔啊。還是離遠一些的好。
上官枚見王妃與劉氏兩個有說有笑的,臉色就帶了絲譏笑,看了看天色,外面早就點了燈,想著冷華堂也該回屋裡去了,遂起身跟王妃告辭,錦娘見冷華庭也是神情厭厭的,估計他也很不喜劉姨娘,便也跟著告辭,推著冷華庭出了門。
冷謙正等在門外,見少奶奶推了少爺出來了,忙道:“我來吧,外面路黑。”
錦娘也沒謙讓,就勢將輪椅給了冷謙,突然又想起冷謙還跟她要圖紙的事呢,忙笑了笑,跟在身邊說道:“冷侍衛。”
“少奶奶,你也跟著少爺叫我阿謙就是。”冷謙難得的徽微一笑,燈光下,那冷峻慣了的臉上,笑容如夜空裡劃過的星星,燦然眩目,錦娘看了不由又嘆,他還是不要笑的好,真要一笑,自己院裡怕又會有幾個丫頭中招,真是妖孽啊,和妖孽在一起久了,連跟著的人也學著妖孽了起來。
冷謙將冷華庭搬下石階,慢慢地推著,錦娘站在輪椅的另一邊,三人靜靜的,走了幾分鐘以後,冷謙突然問:“少奶奶,你還應了在下圖沒有畫呢?”
錦娘聽了便笑,“是呢,一會子回去我就畫,你別急啊,我得想好了再畫給你,再者,還有好些個要注意的事項,也得當面和你說請。”
冷謙冷峻的臉上又露出了絲微羞的笑意,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在下一定聆聽少奶奶教誨。”
汗,說什麼教誨啊,古人就是禮多啊,錦娘剛要謙虛幾句,就聽冷華庭很不耐煩地道:“嘰嘰歪歪什麼,還不快走!”
冷謙便與錦娘相視一眼,莫明其妙地看著眼前之人,這廝又發什麼神經,這裡可就是他們幾個,用不著再裝了呀。
回到院子裡,秀姑正在訓先前四嬸子送來的兩個丫頭,冷謙將冷華庭送進穿堂後,就閃身走了,錦娘剛想叫住他,就被冷華庭一把揪住了衣袖,“明兒也能見呢,一晚上都等不得了麼?”
錦娘聽得一滯,鼓了眼去瞪他,什麼叫一晚上都等不得?這廝說話怎麼就這麼不中聽呢,正要發火,又見他吸了吸鼻子,懶懶地歪在輪椅上,又露出那經典的小鹿班比的眼神,嘟了嘴道:“娘子,我的手好疼。”
錦娘聽得心一酸,想起早先看到他的手掌上的那些裂口,一下子就忘了要生氣,趕緊推他進裡屋,叫了珠兒和玉兒兩個打熱水,自己親自動乎,捲起他的衣袖,拿了熱巾子幫他敷手。
外面秀姑還在教訓著那兩個丫頭,錦娘也是從珠兒口裡得知,那兩丫頭一個叫春桃,一個叫秋菊,原在四太太屋裡,這兩個雖然算不得一等,但也是二等丫頭,也算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哪裡吃過那等苦,加之平兒又故意要整她們兩個,便把院裡所有丫環婆子們的衣服拿了去給她們洗。
洗了一下午,卻又找了個茬,說她們做太慢,便不肯給飯她們吃,她們實在是又氣又累又餓,受不了了,便來找秀姑理論,秀姑當然還是向著平兒的,畢竟都是少奶奶陪嫁過來的老人,人說,親不親,家鄉人嘛,所以,便連哄帶罵的,在教訓她們兩個,這兩個自然是不服的,見了少奶奶回來,就想衝上去訴說,平兒哪裡容得她們去衝撞少爺和少奶奶,擋著就沒讓她們近錦孃的身。
屋裡,錦娘一遍遍地洗著帕子,一遍遍地幫冷華庭熱敷著傷口,總算把手掌上的老繭泡軟了,便用手去撕那一層層的皮,冷華庭一直靜靜地看著她。
她忙碌的樣子好認真,而認真時,一雙眸子極亮,黑暗孤寂裡閃過的夜明星,那樣幽黑如珠,挺俏的鼻樑,兩翼一張一翕,還冒著星星點點的毛毛汗,很是俏皮,兩隻白晰的小手快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