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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京城裡的溯春樓不差,梁正心說,這趟真是美差。
幾頓下來,幾個馬夫再沒吊一次臉,梁正心說,再吊臉就沒心肝了,往常買賣裡哪能和東家一起吃飯?更甭提有肉,還是想都不敢想的美味,就衝著路上這種吃法,別說運火藥,挨炸都樂意。
香的又何止這些?有成片成片的水,出的是白鵝,吃小蝦子水草長起來,最是乾淨。驛道旁就是店家,說要吃,就現去池子裡挑一隻,手腳麻利的,一眨眼就拔剝好了。然後開水燉,肉說爛就爛,後撈出再拿料炒,用的都是重料,麻椒、紅山椒、麻花葉子、大黃醬,甚至還有南方過來的肉枝,猛火重油,直把那原本白嫩的鵝塊子生生燒成醬紅才罷。那味道香中有麻,又有紅山椒蜇嘴的苦疼,卻最是好受。這紅山椒顯是還沒傳到雲南山裡,阿大、阿二沒見過,不知輕重吃了兩個,被蜇得嗷嗷跳高,惹得馬夫們一陣壞笑。
沿路還有賣魚湯的,切碎了的魚塊子,叫得上叫不上名的,花花綠綠,拿大石鍋子盛著,又放進去了帶肉的羊腿骨頭,一起燉個半日,直到魚肉都沒在了湯裡,才擺出來在驛道邊賣。那湯濃得似是奶媽子下的,雪白,進了嘴都化不開,咂嘴都捨不得流出去幾滴,也便宜,一個銅板一大碗,還給個油餅子,馬夫們都不好意思讓梁正請客。
各色的野菜,更是多得從沒斷過。嫩得冒尖的竹節菜、掃地苗,都是道邊上能摘到的,有時馬夫們歇馬的時候,會撿些留著交給打尖的店家做了;匙頭、雞冠、野園荽,這都是想在哪兒吃就能在哪兒吃著的,還有雞兒腸,掐了葉子只吃莖,脆生得堪比芹菜,雨點兒菜、涼蒿、八角菜、六月菊、山芹菜、麥藍這時節更是遍地都是,做法也輕巧:要麼是裹上面拿菜油炸成餅,金黃金黃的;要麼捏成丸子蒸熟,或者圖省事拿水滾上一遍,直接扔鹽和醬拌了。梁正愛末一種,最能解暑,此時是臨秋,天仍跟著了火相似,每日裡日頭最毒的時候,一行人就在林子裡歇馬喘氣,這些涼爽青菜,是最好的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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