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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打趴下三十個,就能改命,錦衣衛間開始交頭接耳。
「哥,這規矩以前可沒有,難得啊!你也上吧?這場裡估摸沒幾個幹得動你。」衛劍鋒湊了過來,小聲慫恿著。
別想!這一場下來,仇家比咱屋牌位都得多,還都是要拼命的老爺們兒!梁正看了看左右:「我不打。記住,你只能打到小旗,打到,咱就走。」
「哥你……」衛劍鋒剛想說,梁正一瞪眼,眼裡精光暴起,衛劍鋒馬上閉了嘴,不敢多說。
「拳腳無眼,不傷兄弟,玩傢伙什兒的爺,咱都換木器,各位準備準備吧!」東廠的太監們穿著宦服下到場裡,一共二十幾個,每一個身後跟著幾個雜役,搬著桌椅放下,又拿出圍杆插在泥裡,成一圈,再裹上紅布攔著。太監坐在圍欄入口,記錄上場人名和勝負。
說話間,就有人沖了上去。錦衣衛辦案當差講究的是沉穩,平日難有激血的場面,這演武會,所有人的腦漿子都被熱血燒著,叫好聲、怒罵聲,剎那間就在二十個擂臺上響起。看熱鬧的老百姓趴在城牆上,指指點點跟著叫好,遇到臭的,還起鬨。
一共二十場,梁正盤算了一下,每場要上近百人。這校武會是搶官當的,所有人都得拼命,又是連打,沖擂贏了又要守,還要連守多場,絕非易事。
「哥,我上了?」
「上!」也甭挑了,這事成不成,得問命,「記著,不可傷人,不可樹敵。」
兄弟的能耐,自己信。他爹走得早,只留下了刀本和拳本。孤子營每一個兄弟,手上都是祖上留下來的玩意兒,二十幾年活在一起,每天對練的,也都是各家祖上的招數,百家拳,起點就比尋常錦衣衛高得多。
果不然,衛劍鋒在文書那邊錄好了,上去就是硬橋硬馬,把場上的人打了個趔趄,不等站住反手,側身雙掌一奉頂在那人後腰,就給托出了圍欄外,託的時候又帶了柔,不至於讓那人摔得太難看。
倒是聽了我的,梁正點點頭,不傷人,沒拿傢伙。再說,衛劍鋒的刀重,木刀太輕,使著倒不稱手,還不如不拿。
兄弟的能耐,其實在刀上,不拿刀,遇到橫的,還是真擔心。
果然橫的就來了,許是和剛才那人是相好的,上來就帶著氣,使了傢伙,手上勁頭不小,木刀帶著風,奔的都是衛劍鋒的要害去。這不是爭勝,是要給兄弟搶回臉來。
衛劍鋒閃過了一刀,手掌立成刀形,劈在那人腕子上,除了劃不出口子,力道不比真刀弱。木刀被這一劈,噗的一聲扎進泥裡,刀身進去深深一截兒。那人失了手,手腕還捱了一下,更沉不住氣,單臂圍著衛劍鋒猛砸猛打。
完,勁兒使重了,得罪人了。梁正心一揪,喊了出來:「劍鋒,行了!」
這句本來是教衛劍鋒點到為止的話,說出來反倒成了對方耳朵裡的得勝宣告,連帶著譏諷了對方,於是打得更兇。倒是衛劍鋒沉得住氣,找準了破綻,又是雙掌撐腰,給這人也託了出去。不似上一個,這人被托出去時心慌,沒站穩,摔在泥裡。梁正趕緊跑過去扶,被他一巴掌甩開。那人餘下的兄弟,又沖了上去。
這一得罪就是一串兒,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哪個衛所的,今後要再遇上,會是大麻煩。
但依次再上去的幾個人,讓梁正放了心。最厲害的是第二個,已經被衛劍鋒拿下了,再上去的都是憑著一股子血氣,沒幾下就露出了原樣。第三個胸口捱了衛劍鋒一掌,第四個和第二個一樣,也被託了出去。到第五個,這人貼著衛劍鋒下盤使腿,手卻奔著衛劍鋒的脖子。這走的是口外人的摔技,衛劍鋒自然沒讓他揪著,一個閃身過去,在那人身後,拿膝蓋骨頭硬處,照那人後胯頂去。那人踉蹌著撲倒了出去,把圍欄還打壞了一節。
妥了!爹孃兄弟保佑,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