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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安悅看著這一幕,良久無語。這個女子,她認識,她就是扮過杜十孃的女子,羅傾,也就是她爹如今妻子。
第五章 詩賢
攤子被掀翻在地,那些字畫也被撕亂在地,一張張的宣紙都破碎、揉皺,上面還有汙泥和黑色的印記。圍觀的人湊成一團跟著議論紛紛,對此還不時的投去白眼。
“看上去挺柔弱本分的小娘子,沒想到竟然勾引別人的夫君。”
“是啊是啊,我得提防著點兒了,別讓我家夫君往這兒走了。”
“對、對!”
羅傾一面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一面在地上收拾著那些字畫。
安悅在不起眼的地方靜默的站著,等到她收拾完東西起身離開。她偷偷跟了上去。
繞了幾個街道,最終在一個土房子前面停駐了腳步,推開破舊的木門,走了進去。
雜草叢生的院子裡坐著一名衣衫破舊的男子,骨瘦如柴,還端坐在木頭粗略做成的桌子前,專心致志的畫著畫。頭髮一律被布條系起,一心投入在自己創作中,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致遠……”羅傾把身上的東西放下,對著作畫的人喊了一聲。
並沒有對她的喊聲做出回應。
羅傾站定在他跟前,但是他如同沒有看見一般,繼續手中的畫。她氣了,心裡的怨恨猶如吐著紅信子的毒蛇。一把奪走他手中的筆。用力一摔,“讓你畫!讓你畫!”
安致遠抬起頭,詫異的望著她,“傾兒……”
那些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臉上佈滿了淚,“安致遠,你說說,我跟著你,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我做牛做馬,把家裡的事情都包了,還要出去看著別人的臉色做生意。而你呢,你整天就知道題詞作畫,家裡的事情你什麼時候管過。就連劈柴你都不願意做!”
安致遠慌忙解釋道,“傾兒傾兒你別急,等我把名氣弄出來了,一副畫就值好多錢了,我們就可以過上好生活了。”
“夠了!”羅傾大叫一聲,“好生活?好生活!”眼底是逼人的光,“都是騙人的,安致遠,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後悔了,這種地獄般的生活我過夠了,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跟了你!”惡狠狠的道,把袖子一甩就要離去。
安致遠嚇到了,臉色煞白,緊緊揪住她的衣角,“傾兒傾兒,你相信我,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會讓你過上好生活的,傾兒。”
回頭冷冷的看著他,“放手!”
“傾兒傾兒,求你了,再相信我一次吧!”
撲通一聲,安致遠跪了下來。
羅傾眼底沒有一絲的鬆動,直接把拽住的衣角那邊呲的一下撕了下來。撕如裂帛,涼到了人心底。
“傾兒……”安致遠臉上還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怎麼會,傾兒怎麼會這樣對他,他們不是很相愛的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不分離。這不是傾兒對他說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羅傾啪的一下關上了門,並且用栓子把門緊緊的拴住。投向院子的目光裡全是怨恨。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此刻的安致遠,在迷茫與傷痛中,低聲抽噎起來。
躲在門後的安悅,眼底一片冷清。比起孃親所遭受的痛,他這又算的了什麼。古有卓文君為司馬相如背離家族,倆人私奔。卓文君當壚賣酒,兩人是舉案齊眉。可最終的結果,司馬相如還是負了卓文君。在她看來,私奔終究是沒有好結果的。
時間不早了,她不能讓陳嬤嬤一直等著她。看了最後一眼,安悅離開了。
陳嬤嬤搓搓手,身上都蓋著一層雪了。總算看到遠處安悅的身影了。“哎喲,小祖宗哦。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這回去少不了被罵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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