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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有些眼熟,瞅了半天,她硬是不轉過臉,推了推子容,“看啥呢?”
子容收回視線,放下簾子,“沒啥。”
簾子落下一瞬,那婦人買好了糕轉了過來,朝著這邊望了一眼。
雪晴心裡一跳,哎呀,一聲,立馬重新掀了簾子往後看,只看到那賣糕的正收拾著擔子走人,哪有婦人的影子,心裡跳得更厲害,捂著胸口,朝問子容問道:“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藍裙子的婦人?”
“看見了,那背影真象一個人。”他說到這兒,咳了一聲,“天黑了,不說這個。”
婉娘見雪晴的臉煞白煞白的,見子容不給說,也不好問。
到了門口,子容先跳下車,先將雪晴抱下來,又在婉娘肘子上託了一把防著她跌了。
還沒進門便聽陸太太叫喚,“子容,過來一下。”
子容應了一聲,“是,娘。”回頭對雪晴道:“我去看娘找我啥事,你先進屋歇著。”
等雪晴應了,大步朝著陸太太屋裡去了。
婉娘提著食盒,往裡望了望,等子容進了屋,湊過問,“剛才看到誰了?”
雪晴往後望了一眼,後背涼撥涼撥的,拉了婉娘進了大門,才壓低聲音道:“我剛才看到一個婦人在買糕,穿著一身澱藍的裙子,她回頭望了我們車子一眼,象是以前一直跟在金玉蘭身邊的那個奶孃李氏,不過只看到一眼,我想再看清楚些時,人不見了。也不知是不是天黑,我看錯了人,還是咋的。”
婉娘哎喲,一聲,手中食盒跌在地上,蓋子摔開,滾著翻在一邊,抱了胳膊,搓了搓,忙往外瞅了一眼,臉色也煞白煞白的,“你該不是見了鬼了吧?”
雪晴以前不信有神有鬼的,這時卻起了一身的雞皮,從腳冷到頭頂,“不能吧,可能是天黑,沒看清。”
拾了婉娘跌落的食盒,蓋上蓋子,“應該是天黑,沒看真,就算長得象也不稀罕。”
婉娘將她拽著,“不能吧,李氏也是愛穿澱藍裙子的,再說好好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一眼就沒人了呢。”
雪晴也嚇得厲害,表面上卻說,“別胡猜,可能是咱一時眼花。”
“可是莫掌櫃不是也看見了,該不會是李氏死的不甘心,所以陰魂才不散吧?”婉娘想著子容在車上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雪晴沒看真,難道子容也能看岔了眼?
“得,管她是不是呢,咱活人還怕鬼不成?”雪晴臉又變了變,提了食盒,心裡也是顫巍巍的。
金玉蘭的奶孃平時仗著金玉蘭的勢,在外頭也是個霸道的角,上面哄好了金玉蘭,下面對夥計那個刻薄,真叫人想想就寒。
如果哪家的夥計沒拿出東西來孝敬她,她就能有辦法讓那夥計一年幹到頭,一分錢拿不到,還得賠這賠那,倒貼上一堆的銀子,暗地裡那些人都叫她扒皮。
金家被抄,她自然沒能跑掉,吃過她虧的夥計就合起來鬧,非要借這機會討個公道。金家全家搬遷,她也就沒能隨著金家一起走,被關進了大牢,跟金玉蘭一起審。
結果金玉蘭判了給人為奴,她卻得了個終身監禁,發配到邊疆修戰事。
臨行前,她一個想不開,在牢裡上了吊,牢頭把她從樑上取下來的時候,就穿的一身澱藍裙子,屍首由她的一個遠房親戚領了去安葬,這事也就結了。
屍體運走的時候,雪晴和婉娘恰巧打那街上過,在路邊還瞅到一眼,整張臉都是紫的,脖子上一條深深的勒痕,嚇人得緊。
都入土幾個月的人,突然這麼看到,哪能不怕?
婉娘怕是怕,但大半夜的,後脖子上陰風陣陣,也不敢再說,罵道:“我那口子,一天到晚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瞎忙活,居然把那神神怪怪的人弄到自個屋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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